“我什麼都沒做!”
“你做或者沒做,都不重要。”
陸婉之忍著疼痛,對上沈逸舟的目光。
她忽然意識到,她是否無辜,對沈逸舟而言根本不重要。
他隻是想找個由頭,懲罰她最近這段時間的不乖覺。
陸婉之自嘲地笑了下。
宋臨巧拽了拽沈逸舟的衣袖:“阿舟,我的腿好痛,我們先去醫院好不好?”
沈逸舟連忙將她抱起來,冷冷瞥了陸婉之一眼。
“你的賬待會兒再算。”
這是沈逸舟離開前,給她留下的最後一句話。
陸婉之愣愣地在原地站了一會兒,直到再也看不見二人的身影。
她艱難地想要從地上起身,卻發現自己的腿動彈不得。
姍姍來遲的裴明修看見她這副模樣,頭一次表露出慌張。
“怎麼回事?”
陸婉之搖了搖頭。
裴明修看了她一眼,沒有多問,慌忙把她抱起來:“我先送你去醫院。”
“他們要做什麼?”
陸婉之說的是那些跟在裴明修身後、拿著麻醉槍走過來的工作人員。
話音剛落,小白就在麻醉的作用下搖晃兩步,直直躺倒在地。
裴明修攬著她的胳膊,溫聲安慰:“是沈逸舟的意思,那匹馬傷人,要送去處理掉。”
“什麼意思?什麼叫做處理掉?”
裴明修看著她:“婉之,我先送你去醫院。”
“他們到底要把小白送去哪?”
裴明修歎了口氣,艱難地吐出三個字:“屠宰場。”
陸婉之臉色慘白。
半響,她搖搖頭:“不可能。”
“小白是他送給我的禮物,這些年我們看著它長大的,沈逸舟不可能這麼狠心。”
“而且小白還是冠軍馬,它拿過那麼多榮譽,它......”
陸婉之再也說不下去了。
眼淚瞬間噴湧而出,她意識到,沈逸舟擁有那麼多賽馬,小白隻是其中一隻。
這些賽馬都是他的玩具,他想怎麼處理都可以。
那她呢?
沈逸舟親口說過,她比玩具還不如。
陸婉之慌忙地給沈逸舟打電話,可是怎麼打都接不通。
她又發過去很多信息,依然沒有回應。
眼見小白就要被帶走,陸婉之慌亂之下,隻好請求裴明修:“你幫幫我好不好?都是我的錯,是我沒能控製住小白,小白不是故意傷人的!”
裴明修把她擁進懷裏,柔聲安慰:“你放心,這件事我會幫你處理。”
說著,他把那些工作人員叫來,在他們耳邊說了些什麼。
工作人員眉開眼笑,連連點頭。
陸婉之拽住裴明修:“你對他們說什麼了?”
“沒什麼,”裴明修揉了揉她的頭發,“花了一點小錢,把小白買下來了而已。反正是要處理掉,沈逸舟不會發現的。”
陸婉之擦掉眼淚:“花了多少錢?你寫一張欠條給我,我會還給你的。”
“不用,我原本就要給你送一份禮物。你要是真的感激,不如考慮一下我之前的提議。”
陸婉之知道他說的是求婚的事,有些緊張。
但裴明修沒有繼續這個話題。
他開車將陸婉之送到醫院,
在醫院裏,醫生得出結論,陸婉之的腿沒有傷到骨頭,不用打鋼釘。
不過,還是需要休息很長一段時間。
這天夜裏,裴明修一直陪在陸婉之身邊,一夜未眠。
就在陸婉之躺在病床上難以動彈時,宋臨巧發過來一張照片。
照片上,她親昵地靠在沈逸舟懷裏。
一起發過來的還有一段話。
“看見沒有,阿舟真正愛一個人的時候是這個樣子的。”
“我才是他的正牌未婚妻,你一個見不得人的小三,從阿舟身邊滾遠點行不行?”
“實話告訴你,今天那匹馬就是我給你的警告!我就是要讓你看看,我沒有的東西,你也別想拿到!”
陸婉之平靜地關閉聊天窗口。
“裴先生,”陸婉之抬頭,聲音平靜,“嫁給你,我能得到什麼好處?”
裴明修笑了笑:“我不願意趁人之危。”
“如果我說,我是真心的呢?”
作為結婚對象,裴明修無可挑剔。
他英俊、富有,不像沈逸舟那樣粗暴。
裴明修的手撫過她的臉龐:“那麼,我的所有,都會屬於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