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陳似月一開始不是這樣的。
我們剛開始認識的時候,她安全感很低。
在一起後,每次到情濃時候,她都不止一次提出和我結婚。
陳似月覺得隻有在我們結婚之後,我才是徹底屬於她的。
我沒有一口答應。
深思熟慮後,我始終記得自己作為男朋友,需要承擔的責任。
我告訴她,我希望她和我結婚是出於愛,而不是因為沒有安全感。
為此,我甚至主動坦白了我攻略者的身份。
可是從那天後,她就變了。
那個主動拒絕了追求者後會笑著來找我邀功的女孩,就變了。
陳似月就好像是拿捏住了我的把柄,開始肆無忌憚,來者不拒。
她會同時和很多人曖昧,就好像我這個男朋友不存在。
直到後來,蔣申奇找到了陳似月。
他是陳似月的學長,也是她的初戀。
剛找到陳似月,蔣申奇就迫不及待求複合。
陳似月表麵上沒有答應,卻和蔣申奇曖昧至極。
想到這,我心口開始傳來陣陣悶痛,痛的我難以承受。
大家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,可等我回過神,眼淚已經打濕了枕頭。
我忍不住笑了一聲,笑聲滿是對自己的嘲笑。
嘲笑自己究竟為什麼不早點放下。
剛從回憶中脫身,我就聽到房門被打開的聲音。
陳似月進門後,就迫不及待衝到臥室。
她抱著我,將臉靠在我的肩頭,朝我撒嬌。
「杜沉,你知不知道,你剛剛一個人走的時候,我可擔心你了。」
陳似月好似心疼地摸了摸我的臉,緊接著又開始PUA我,帶著責怪的語氣。
「你也真是的,剛剛在這麼多人麵前,怎麼不知道給我點麵子。」
「打疼了吧?我和你道歉好不好?」
聽著她輕聲細語的安慰,我內心卻像是有萬根鋼針痛紮。
那些積蓄的情緒終於潰提,我再也忍耐不住,怒吼道。
「道歉?我缺的是你的道歉嗎?」
我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,死死盯著錯愕的陳似月。
「你知不知道,我父母年紀大了,身體不好。」
「就為了你一句想要在這裏辦婚禮,他們就一家一家跑遍了所有親戚。」
「才硬生生給你辦成了這場盛大的婚禮。」
說著說著,我眼圈泛紅,字字泣血。
「我這些拚了命的工作,難道不就是為了給你這場理想中的婚禮嗎?」
這場婚禮的奢華程度已經算得上盛大熱鬧,我實在想不到自己哪裏對不起陳似月。
「你告訴我,我到底哪裏對不起你,你就這樣輕描淡寫的逃婚?」
說完這些,無力感侵襲了我的全身,我唯一在等的,就是陳似月的回答。
陳似月顯露出驕矜的姿態,秋水眸裏盛滿的卻是不屑。
「我也不是故意的,誰讓你這麼著急娶我,我還沒有玩夠。」
她輕飄飄地回答,緊接著,陳似月嗤笑著看我,語帶威脅。
「你如果想要順利完成任務,就乖乖的,老實一點。」
「不要亂吃飛醋找茬,繼續做好你該做的一切。」
我茫然失措,震驚和痛苦像是兩道貫穿我肩胛骨的鎖鏈。
陳似月,這個我愛了多年的人,竟然會是這種人。
徹底認清現實,我才知道,原來這些年是我在犯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