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小房間終究是毀了。
幾個壯小夥子掄起棍棒就要砸掉我掛滿整麵牆的獎狀和榮譽證書。
外婆為了護住我的榮耀,不顧一切地上去阻攔。
人群後的許川眼中忽然閃過一絲精光。
他冷不丁地用力推了外婆一把,隻聽外婆“哎呦”一聲,蒼老臃腫的身形毫無防備地向前倒去。
額角重重地磕在了木製床頭櫃的邊角上。
當場鮮血染紅她身下的水泥地,外婆地四肢輕微地抽搐了一下,徹底不動了。
“外婆!”我嘶吼著撲到她的身上,這一刻我多麼痛恨我是個死人!
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們!我們做錯了什麼!
有人見到鮮血,終於清醒了過來,繼而驚恐地大叫:
“出事了!”
見狀,許天河淡漠的臉色微微一變。
他一把將許川藏到了身後,確定沒人發現是他做的後,小聲地嗬斥道:“你知道你剛剛做了什麼嗎?”
許川吐了吐舌頭:“誰叫這個老東西上次打我,我許川有仇必報!”
許天河不讚同地彈了他的腦門:“調皮,對何蔚藍一家老小這麼做也就罷了,對別人可不能這麼沒禮貌,知道嗎?”
話音剛落下,許天河的口袋裏便傳出了手機的震動。
一聲聲,如同劇烈敲擊的擂鼓。
許天河詫異地按下接聽,緊接著那頭傳來了驗屍官的聲音。
“許隊,化驗的結果出來了。”
那個人聲音顫抖到幾乎不成完整,仿佛世上最恐怖的事情正發生在他眼前。
“那具屍體的身份是......何蔚藍!”
“一年前我們都以為她失蹤了的何隊!”
我看到許天河如遭雷擊一般,過了好久好久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,語氣裏都是不可置信:
“......你說什麼?”
那個人直接哭了出來:“就是你的妻子啊許隊!我們好像都錯怪她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