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天逸猛地怔住,趕緊捂住兒子的嘴巴,示意他不要胡言亂語。
又開口要解釋。
“隻是巧合,又夏也恰巧要去那裏。”
“前幾天在科室裏提起,我們就約好了,本來想告訴你,但你生病了,又怕你多想。”
巧合。
上一次他說巧合,也和付又夏有關。
彼時兒子生病,我火急火燎跑到醫院,想到他在動手術,就沒告訴他。
誰知看見的,是他和付又夏喝一杯咖啡的休閑日子。
他說:
“隻是巧合,我剛做完手術,又夏又端了杯咖啡,沒注意就喝了。”
我沒管他,畢竟兒子還生著病。
回神。
在我懷裏紅著臉哭著要媽媽的兒子,已經變了副模樣。
喊的名字,也從我,變成了付又夏。
“挺巧的,也許是你們兩緣分還沒盡。”
楚天逸挑眉:
“你這是什麼意思?當著孩子的麵非要說這些嗎?”
“都說了是巧合,你為什麼要把我們想得那麼壞?”
“好不容易有的假期,因為你生病就要來毀掉我和兒子的行程嗎?”
“左初晴,你別太自私了。”
我在這個家辛苦操勞快十年。
他工作忙,我任勞任怨地當起賢內助。
他的衣服從進洗衣機到晾曬再熨好,每一步我都小心翼翼地盯著。
就怕他出門被人挑毛病。
自己身上的衣服,卻是萬年不變的家居服。
原來這樣就叫自私。
我累了,又病著。
“嗯,那你們去吧。”
我自顧自地躺下,腦子裏嗡嗡地疼。
體溫流失,冷得發抖。
兒子小小地雀躍一聲,抬著臉問他爸爸:
“我們要去見付媽媽咯,爸爸你快給我收拾行李!”
楚天逸沒回答,轉過身看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