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沉默看著她,卻有些看不懂他眼裏的複雜。
而就在這時,周煜不過捂著胃,臉色痛苦的搖晃了下身子,她便急了,連自己上一句說了什麼都不記得。
當即扶著周煜就往外走,語氣緊張又心疼,「又疼了嗎?都怪你非得拉我來商場,早知道就該在醫院繼續輸液的。」
「阿煜,很疼吧?你堅持一下,我們馬上就去醫院。」
我沒再理會她們的背影,默默地繼續請朋友吃飯,順道談她們公司準備入手海外那個項目的事。
等夜裏回家時,已經是九點多。
讓我意外的是,許冉冉在家,隻是她板著一張臉,臉色有些差。
飯桌上放著打包的飯菜,鮮紅的辣椒很是刺眼。
她盯著手機不知道在看什麼,聽見我回來,頭也沒抬,便煩躁的開口。
「晚上去吃川菜,阿煜想起來你愛吃辣的,便讓我給你帶了一份,剛好杜絕浪費。」
「不過看來你在外麵鬼混到這麼晚回來,應該也不餓吧?」
她語氣很衝,就仿佛我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。
我看著她笑了笑,很禮貌的說了聲謝謝。
她看著我臉上的笑,奇怪的看了我一眼,自己進了臥室。
這一夜哪怕我在客臥躺了一夜,她也沒鬧脾氣。
隻是第二天看著依舊隻有一份的早餐,冷著一張臉質問。
「幾個意思啊?陸景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兩天又在玩那些欲擒故縱的把戲。」
「現在是冷暴力嗎?」
我皺著眉說了句,「我以為你不上班,不會起這麼早。」
她見我表情無異,這才冷哼了一聲,「懶得聽你這些借口。」
「既然如此我就自己去找阿煜吃早餐了,你不願意做我的份,以後也都別做了吧。」
她撂下這句話再度離去。
我沒怎麼影響自己情緒,去見了朋友繼續跟她談她那項投資。
我也挺看好,想入股一份,剛好她缺能去那邊監督的負責人,我想這個職位也很適合目前的我。
不用一天圍著許冉冉轉後,我的每一天都有大把大把的時間。
去公司離職,請同事吃飯,又跟朋友商議具體細節。
等結束差不多兩個人順道吃了個飯,許冉冉打電話過來時,飯局剛好結束。
朋友在跟我告別,她聽見有女生的聲音當即也怒了。
衝我咆哮,「陸景澄,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誰男朋友?」
「誰準許你大晚上在外麵跟別的女人鬼混了?」
「算了我懶得聽你狡辯,我發位置給你了,現在立刻馬上過來接我回家,我在路邊等你。」
看著電話被掛斷,我還是開車去了,可我在她所謂的那個路邊,等了三個多小姐。
電話打不通,人聯係不上。
直到我回到家才看見她正躺在臥室跟周煜語氣無比溫柔的打著視頻。
「阿煜你就放心吧,訓他,就跟訓狗一樣。」
「我早就到家了,外麵寒冬臘月的,我才不會等他,隻不過就是給他一點教訓罷了。」
我沒跑去質問,也沒有爭吵,隻當自己什麼都沒聽到繼續在客臥睡了一晚上。
第二天她提都沒提昨晚讓我去接她的事,見我正在晾衣服,理所應當的開口。
「我的衣服在臥室臟衣簍裏,記得也幫我洗一下。」
「另外你有個朋友不是開機車俱樂部的嗎?你周六幫我借六輛有台麵性能好的車子吧。」
「我想騎機車了,周六約了阿煜和他朋友去飆車。」
她向來不喜歡刺激運動,喜歡飆車的人是周煜。
周六啊,9.16號,時間可真快啊,今年是第八年了。
也算熬過了所謂的七年之癢。
「周煜就非得周六嗎?」
她認真的點了點頭,補充了一句。
「我知道你有那能力,你可別因為嫉妒,爭風吃醋那些亂七八糟的情緒而故意使壞說不行,那樣我會看不起你的。」
「阿煜已經答應他朋友了,我不能讓他沒麵子。」
我笑了笑,認真的看著她皺眉的樣子。
其實她和記憶中真沒什麼變化,皺眉板著個臉的樣子,也和高三那年,一模一樣。
隻是她臉上會對我流露出的在意,緊張,我已經很久很久沒見到了。
不過我永遠記得高考前夕,她板著一張臉風塵仆仆一個人從千裏之外找來的模樣,那時她眸中就滿是在意和緊張。
那一次是我一無所有的時候,她拍著胸脯告訴我,一定要堅持,一定要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路。
她說她會一直陪伴在我身邊的,每一年都是。
如果不是她那次帶著被灌了農藥的我趕去醫院,或許我這條命,早就被死神收走了。
「行,周六讓周煜提前帶身份證去租車,是租不是借。」
「你知道的,我跟那個朋友已經很多年沒聯係了,他店裏也有自己的規矩,我能做的隻是拜托按周煜要的要求他留著車子。」
許冉冉皺著眉,顯然有些不樂意,「算了,這錢我來出吧,到時候我提前拿證件去租,但車子一定要安全係數夠高。」
我點了點頭,往客臥走去,她卻一把拉住我,有些別扭道。
「你一老住客臥我有點不習慣,晚上搬回來住吧。」
「今天不是排卵期可以......」
後麵這句她說的很小聲,有種不好意思的錯覺。
我打斷了她的話,「不了,早上早起,怕吵到你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