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黑是過世奶奶留給我的小土狗。
新房的次臥是我留給他的房間,裏麵原本應該擺滿他的玩具和用品的。
可現在不僅東西不在了,就連小黑也不見了蹤跡。
說到小黑,許澄意眼神閃躲。
“嘉禮他對毛過敏,所以送走了......”
像是為了掩飾什麼,她急切出聲:“但是它的東西都還在儲物間......”
聞言,我不禁呆愣在原地,終於忍不住拔高了音調。
“你不知道小黑對我的意義嗎,你把它送到哪裏去了!”
在我的逼問下,她終於支支吾吾開口,語氣埋怨。
“你凶什麼啊,我就是把它送到小區裏麵了而已......”
“過兩天他就自己回來了。”
我不可置信地盯著她看,這哪裏是送,分明是把小黑給扔了。
我有些崩潰的看著她,聲音幹啞。
“小黑他那麼笨,它找不回來的......”
“為了你的男閨蜜你居然把小黑給扔了,那麼在意他,你就和他過!”
聞言,許澄意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,在她開口之前,我奪門而出。
在小區裏逛了一圈,小黑還沒找到,先撞上了圍在垃圾桶麵前的一群大媽。
那堆被丟棄的垃圾,正是許澄意丟掉的舊家具。
正當我準備快速通過時,一個大媽忽然驚呼一聲。
“哎呦,我撿到了個金戒指,你們看看是不是真的?”
“那咋可能是真的,昨天那堆小夫妻也不會傻到把金子給扔了啊。”
聽到這話,我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。
也就是這一眼,把我直接釘在原地。
那枚戒指,是我親手打出來對戒。
我還記得她戴在手上時笑著說:“比起買來的戒指,我更喜歡你親手做的。”
兩年前我就求過婚了,可她每次都說要自己好閨蜜抽不出時間,一直拖了兩年。
我盯著那枚戒指,泛紅的眼眶像是不甘又像絕望。
最後也隻是帶著幾分自嘲笑了笑。
這婚,大概是結不成了。
和許澄意大概也隻能走到這裏了。
想到大媽們一直在小區,於是上前問了幾句。
經過他們的提醒,我在垃圾堆旁找到了小黑。
它就窩在被許澄意扔掉的沙發裏,那裏有熟悉的氣味。
我抱著小黑上樓,準備拿上小黑的用品和狗糧就走。
剛到門口,宋嘉禮拖著自己的行李要走。
見到我,他滿臉歉意:“對不起啊,是我打擾到你們了,我現在就走......”
許澄意看見我懷裏的小黑,又拉住了他。
“他就是小肚雞腸,這狗不是回來了嗎,你不用走。”
看著兩人演的這一出,我心中平靜,卻微微勾唇。
“是啊,是我想多了,畢竟你們是一起長大的。”
“就住在這裏吧,我剛才就是太激動了。”
看見我的態度,兩人眼中的詫異明顯。
可很快,許澄意就察覺到我說得並不是氣話。
她盯著我,眉毛舒張開來,冷哼一聲:“早這樣不就好了嗎,男人就是要大度一點。”
“再說了,到以後我們婚期定下來,他來當伴郎也方便。”
我沒有反駁,認同的點頭。
許澄意欣慰的看了我兩眼,幫這宋嘉禮把行李拖進屋。
她背過身之後,我卻笑了。
許澄意,我不會在意你們的關係了,我們也不會有以後了。
我沒有久留,帶著小黑拿上它的東西準備回去。
回去的路上,我收到了一條陌生彩信。
照片上是宋嘉禮和許澄意的親密照,兩人都光著上身。
我定定的看了兩秒,將照片保存下來。
那邊又彈出一條短信:“你不會真的以為我們是閨蜜關係吧?”
語氣中是赤裸裸的挑釁,一猜就知道是誰發的。
從那個電話開始,我早就看透了他的心思。
我不想理會,直接拉黑。
回到舊房子思考過後,我把自己的東西都收了起來。
明明是住了五年的房子,我卻隻想快點逃離。
讓我意外的是,下午許澄意居然回來了。
而不巧的是,我剛收拾好自己的行李。
她看見我收拾好的行李之後,臉色驟然大變。
“顧陵川,是你自己讓他住下的,你又在擺什麼架子?”
“你要走,我可不會攔著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