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澄意每次吵架的時候都會提起那件事。
五年前我們在不同的城市上班,
異地的滋味很不好受,她常常打電話說隔得太遠她沒有安全感。
於是我提出讓她來我的城市上班。
她那個時候快要升職了,為了放棄了求之不得的升職機會。
過來我的城市之後,她一直都沒找到合適的工作,後麵就直接不上班了,全靠我養著。
給她開親密付,工資發了也會第一時間轉給她,就連婚房都是我一個人出的錢。
都是因為我覺得害她丟了工作,心中有虧欠。
明明今年我們都已經確定要結婚了,現在卻讓我發現了這樣的事情。
她說得不無道理,可我無法接受他和另外一個男人有那麼親密的關係。
那天生氣離開之後,許澄意沒有回家,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把我養的狗也帶走了。
前幾天我也還生氣,根本沒有聯係她的打算。
直到第四天,她還是沒有回來,我終於有些坐不住了。
她不回來沒關係,我想我的小黑了。
看許澄意的定位後,我往買了婚房的那個小區前進。
到門口時,許澄意正在擦著桌子。
我抬頭看去,忍不住蹙眉。
原先置辦的家具已經被許澄意替換了。
白色的桌子椅子,白色的窗簾。
在醫院上班時的那種疲憊感瞬間撲麵而來。
我明明說過不希望家裏有太多的白色,她卻直接把婚房的家具都換了。
“你換家具幹什麼,我不是說過不喜歡白色嗎?”
許澄意聞聲停下手中動作,淡淡的瞥了我一眼。
沒好氣道:“我喜歡。”
話音未落,一個身影從臥室裏走出來。
“澄意,我一個男人實在不會鋪床,能幫我一下......”
宋嘉禮從次臥走出來,身上穿著白色體恤,腳上踩著我為結婚那天準備的拖鞋。
四目相對的瞬間,彼此的眼中都是錯愕。
空氣寂靜了一瞬,許澄立即將他擋在自己身後。
“他要做直播,反正我們婚期還沒確定,就先讓他當工作室。”
她語氣平靜,不是在征求同意,而是通知。
我的表情逐漸僵硬,後退兩步,扶著桌角的指間泛白。
“許澄意,你讓他住在我們的婚房,問過我意見嗎?”
我不可置信地看著她,又看向那些白色的家具,忽然明白了什麼。
滿眼失望的看向許澄意:
“你換成白色也是因為他喜歡,是不是?”
麵對我的質問,許澄意似乎覺得麵子有些掛不住。
“誰讓你要惹我生氣,我就是專門換的。”
“雖然是你買的,但是你不是寫了我的名字嗎,難道我還不能自己做主?”
“我都讓他住到家裏來,夠證明我們之間沒有鬼了吧!”
我張了張嘴,卻沒能發出聲音。
宋嘉禮也在此刻故作愧疚開口:
“真是不好意思哈,不知道你不喜歡白色。”
“你們可千萬不要因為我傷了和氣,那我可就成罪人了。”
“要是不願意我住,我還是走吧......”
嘴上這麼說著,可我卻看不出半分要走的意思。
一副為難的樣子,虛偽至極。
我視線越過兩人看向次臥。
看見滿是行李的房間,我瞳孔猛地一縮,連呼吸都變得急促。
“許澄意,我的小黑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