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淮,你別怪姐姐,她可能是嫌棄這是我不要的吧”,許芊芊快步走到賀淮江身後,輕輕拽住他的手,眼裏卻閃過一絲嘲諷。
賀淮江一聽這話,臉上怒氣加倍,腳上更加用力,我的手迅速紅腫起來。
“呸,你給芊芊提鞋都不配,怎麼有資格嫌棄?”
我拚命抓住他的手掙紮。
如果不是說不出話,我都想厲聲質問他:“我做錯了什麼?你要這麼對我?”
許芊芊這麼明顯挑撥的話都不願意分辨。
之前,我真是瞎了眼。
他就是一個瘋了的對許芊芊言聽計從的舔狗。
五年前,賀淮江還一文不名時,我對他一見鐘情,而他對許芊芊情根深種。
那些年所謂的追女孩兒的套路他都用過,卻被許芊芊和朋友大罵惡心的舔狗。
幾乎所有同學都在背後蛐蛐他。
無數次受傷後,他向我求了婚,我以為我們能慢慢培養感情。
沒想到他飛黃騰達後,第一件事瘋狂向許芊芊砸錢。
豪擲千金,隻為博得美人一笑。
之前他說的所謂的為了這個家,我們都要節儉竟然都是謊言。
他隻是覺得我不配。
我還記得他說:“要不是你占著賀太太的位置,芊芊早就嫁給我了,這一切都是你罪有應得。”
他將許芊芊對他的若即若離都歸罪於我,又不敢違背他媽的意見和我離婚。
“這是你欠我的。”
他把所有怒氣都撒到我身上,絲毫沒有意識到女神其實對他嫌棄至極,即使他離婚,也不可能閉著眼嫁給他現在這頭油光滿麵的豬。
真是無能又愚蠢。
當年創業時,我的能力遠勝於他。
現在很多大客戶都是五年前我拉來的,看來賀淮江全忘了。
等嚇傻的店員終於合力將賀淮江拉開時,我的脖子已經留下一條深深的駭人紅痕。
差一點,我都要背過氣了。
“請問需要幫您報警嗎?”
一股股窒息感還向我襲來,我無法發出任何聲音。
這短暫的沉默助長了賀淮江的自信。
他皺著眉的彈了彈剛剛與我接觸的衣服區域,然後一臉得意地說:“嘖,她要是今天報警我還高看她一眼,你不知道她愛我愛得毫無尊嚴,就像一條狗。報警,你問她舍得嗎?”
“打她我都嫌臟了我的手,不過,她應該是巴不得和我有這點肢體接觸的。”
“賤狗,你說是吧?”
好惡心,我的胃裏壓抑不住的一陣陣反胃。
之前我怎麼沒有意識到賀淮江這麼惡心。
許芊芊聽到賀淮江對我的貶低,眉眼中布滿了得意,聲音裏明晃晃的幸災樂禍:
“姐姐,你別難過,阿淮說我的結婚戒指有些寒酸,特意給我買了十克拉的鑽戒,要不你拿著這個去賣了給阿姨治病吧,反正你也習慣撿我不要的了。”
“而且阿淮說他既然擔了我哥哥的名頭,以後他的副卡我隨便刷,他要努力賺錢養我這個妹妹的,我不像姐姐這麼缺錢。”‘
我壓下喉嚨最後一絲血腥氣,抬頭看他們。
一個愚蠢、一個貪婪,不鎖死可惜了。
“報警、離婚,我都會滿足你們的。”
這麼多年,我第一次頂嘴,習慣了在我麵前高高在上的賀淮江瞬間變臉,將戒指捏的變形。
“夠了!何家渝,你別給臉不要臉!”
“跪下來求我!不然我一定讓你弄不到一分錢,眼睜睜看你媽沒錢治病,活活拖死!”
他仿佛抓住了我的命門,神情扭曲又得意。
剛剛差點被掐暈,我都忘了他還不知道真正死去的是自己的親媽。
反正我已經沒辦法補交手術費去準備火化了。
我臉上壓抑不住的嘲諷:“人已經搶救無效死亡了。”
“嘖,還真是你的報應啊”,賀淮江毫不猶豫的補刀。
“是你的報應,賀淮江。”
“是婆婆突發心臟病,你在電話裏太心急,沒聽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