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個出身偏遠地區的孤兒,從小和奶奶相依為命,這也是徐啟銘的父母一直看不起我的原因。
可當時我跟奶奶說我有男朋友了時候,小老太太高興得打麻將輸了都樂嗬嗬的。
她一直念叨著讓我把她孫女婿帶回來看看,從前我總說忙,等有空就帶回來。
現在終於得空回去,但也沒法將她的孫女婿帶回來了。
我的東西並不是很多。
在一起十年,我是奔著結婚去的,總想著省點錢,攢攢過日子的錢。
錢好歹攢了些,隻是婚也結不成了。
我提著大包小包,蹲在小區門口等師傅。
寒風之中,我又刷到白綿綿的朋友圈。
“肚子疼,還好有親親哥哥揉呀~”
點進照片,男人正給白綿綿揉肚子,鏡頭上揚,拍到男人專注溫柔的眼神。
這個眼神,我曾經也是見過的。
阿旺送走之後,我偷偷躲在被窩裏哭。
宋啟銘掀開被窩,抱著我,我們額頭相抵。
他的神情莊重溫柔:“阿旺能做的我也能為你做。”
“你難過時我就哄你開心,你肚子不舒服時我就給你暖肚子,你需要陪伴時我一定在你身邊。”
可現在,我的難過,痛苦,孤獨都隻能自己消化。
若是跟他開口,他隻會毫不留情的回懟:“你是個成年人了,成熟一點,不要總是想著麻煩我。”
我們之間的愛情曾像開了閘的洪水般浩浩蕩蕩,現在也隻像上了鎖的水閘後的死水,不再能激起一點漣漪。
在死水裏太久,是會被溺死的。
我平靜地給白綿綿的朋友圈點讚,順帶評論一句。
“太甜了,祝99”
沒過多久,宋啟銘的電話又打了過來。
“你又是因為這事才發脾氣的嗎?我說了多少次,她隻是我的妹妹!”
我索性直接發問:“白綿綿什麼時候生日?”
喋喋不休的說教戛然而止。
“6月18,怎麼了?”
宋啟銘的聲音帶了些茫然。
我再問:“那我的生日呢?”
他沉默了。
曾經他能脫口而出的答案,現在連想都想不起來了。
我輕笑一聲,為自己感到悲哀至極。
像是被我的冷哼刺激到了,他冷聲道:“徐婉,別為難我。”
我無所謂的回:“放心,以後都不會讓你為難了。”
說完,我直接掛斷電話。
給宋啟銘通知我們分手的消息後,我將他所有的聯係方式拉黑刪除。
上飛機前,我給白綿綿發了條短信。
“看好你家哥哥,別再出來禍害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