腸胃炎的陣痛還在持續,我隻能躺在床上一遍遍修改餐廳的注意事項。
修改好文檔,我強撐著起身去餐廳交代員工負責人更換的事。
剛跟員工說了沒兩句,白綿綿就走過來要搶走我手上的包。
“徐姐姐,我來幫你拿吧,你身體不好,快回家休息吧,哥哥都說了把餐廳的事情全權交給我負責。”
我默不作聲抓緊包帶,抽出那張寫滿注意事項的文件遞給她。
看著上麵密密麻麻的幾頁紙,白綿綿臉色變了變。
下一秒,她毫無征兆地鬆開了抓著我包包的手,往後倒去,直直摔在樓梯上。
“徐姐姐,我隻是想幫你,你為什麼要…”
我冷眼看著梨花帶雨的女人,為了害我她還真是對自己狠。
一道身影撥開圍在一起的員工們,朝樓梯狂奔而來。
不顧餐廳眾人的目光,徐啟銘小心翼翼地扶起倒在地上的白綿綿。
“綿綿,沒事了,哥哥帶你去醫院。”
說完,他轉頭看向我,麵若寒霜。
“徐婉,就算你心裏有氣,也不能這樣害人,綿綿是無辜的。”
然後將白綿綿打橫抱起,一路狂奔去門口。
員工們紛紛散開,隱隱約約的議論傳入我的耳朵。
“以後是白小姐管咱們了嗎?我覺得這也挺好,白小姐看著比徐姐好說話多了。”
“話說咱們老板娘到底是誰啊?我以前以為徐姐是,現在怎麼感覺白小姐才是正牌女友。”
我麵無表情地聽著這些議論,挎起包離開。
餐廳籌備以來,無數人都稱呼我為“老板娘”,宋啟銘從不否認,但也從沒有在眾人麵前承認過我是他的女朋友。
我曾問他為什麼不公開,他總會反問我。
“你就這麼在意那些虛名嗎?有我愛你還不夠嗎?”
我對他口中的愛信以為真,可他真正愛的對象另有其人。
回到家,把資金流水的文件甩到宋啟銘的臥室,我轉頭向客廳走去。
既然全權交給了白綿綿,繁瑣難管的資金流水我也沒必要再盯著了。
剛在沙發上坐下,宋啟銘打來了電話。
“徐婉,滾過來跟綿綿道歉。”
我嗓音淡漠:“不去。”
話音剛落,他聲音驟然拔高。
“你把綿綿害得踝關節扭傷,難道不需要給她個交代嗎?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講理?”
我把手機扔遠,男人怒吼的聲音震得我耳膜疼。
“你有這功夫在這要挾我,不如去查查監控。”
不分青紅皂白就罵人,他什麼時候也這麼不講理了。
“綿綿是我媽的幹女兒,我媽本來就不太喜歡你,這下她意見更大了!你還想不想進我們家門了!”
又拿進門來說事,我實在厭了他這一套說辭,直接掛斷了電話。
家裏是有皇位要繼承嗎?兒媳婦都要挑十年。
我可沒有耐心再去翻越他們家的那座大山。
我起身收拾東西,用手機訂了張回家的機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