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打算怎麼辦?”
殷遠山把齊一舟和方如霜偷情的證據往桌上一放,淡定地問起殷芷柔。
殷芷柔回到家裏,第一件事就是把真相告知父親。
在這個家裏,甚至是在這個世界上,她唯一可以信任的隻有父親。
他們倆天然就是捆綁在一起的,殷遠山永遠不可能為了外人背叛她,她也不會因為愛人就拋棄父親。
“我當然不會遂了他們的心意。”
“從我這拿走的東西,我要百倍千倍地拿回來!”
殷遠山欣慰地看向坐在對麵不怒自威的女兒,果然是長大成人了,他這副老骨頭可以安心退休咯。
“你放心大膽地去做,有什麼事爸爸替你兜著。
“說說你的計劃。””
殷芷柔扯出一個嘲諷的笑容。
“他們做夢要把殷家變成齊家,或者說方家?”
她說完自己都覺得好笑,好像一個上市大集團可以隨隨便便轉換話事人。
她能當上副董事,靠的可不隻是她爸爸殷遠山。
“既然喜歡演戲,那我就陪他們好好演演。”
“爸爸你說,要是在那麼多賓客麵前將他們公之於眾,我們殷家應該可以上個熱搜吧?”
“正好我準備推出一個新係列,不如就借著東風再上一層樓?”
殷遠山就知道不需要替女兒心疼,從小有什麼不公之事,她都可以替自己找回公道。
她是一個合格的繼承人,絕不會感情用事。
“但我還是覺得不夠。”
“方如霜到我們家來這麼多年,我自問對她不錯,爸爸給錢也大方,她卻想著恩將仇報?”
“也不想想,當初要不是她媽媽哭著求著說快要餓死了,她能帶著方如霜入我們家門嗎?”
“我們殷家的富貴和她們倆有什麼相幹?”
“人心不足蛇吞象。”
“這麼喜歡富貴?那我就送她一場富貴夢好了?”
“吃我們殷家喝我們殷家的,方家還拉著我們殷家的名號做犯法的事,她們倆當我不知道?”
“我統統都要從她身上找回來。”
“不然難消我心頭之恨!”
殷芷柔氣上頭了把杯子往地上一摔,摔得粉碎。
動靜極大,引來傭人在門口詢問。
“沒事不用進來,我不小心打破了個杯子。”
被傭人一打岔,她就緩過勁來。
“舒服了吧?該發的脾氣你就發,在爸爸麵前還用裝嗎?”
殷遠山完全不在意女兒的失態,沒情緒不就成了泥人。
殷芷柔冷哼一聲,身子倚靠在沙發上。
“那爸爸呢?你打算怎麼辦啊?”
“我需要幹什麼?”殷遠山明知故問。
“你那好老婆該怎麼處理啊?”
殷遠山笑嗬嗬地喝茶,半點沒有在意,好像說的並不是他的妻子一般。
“我需要處理嗎?”
老奸巨猾,殷芷柔沒眼看。
確實,報複一個方如霜都無需太費力,何況一個方韻呢。
“老公?芷柔?”
“晚飯準備好了,你們快出來吧。”
說曹操曹操到,正說到方韻,她就在外麵喚起他們父女倆來。
父女倆對視一眼,齊齊出門去。
一打開房門,方韻笑得溫婉。
“芷柔啊,最近是不是太忙了?看你都瘦了。”
“馬上就要婚禮了,你和一舟可都得好好補補呢。”
“我讓王媽給你們做了補湯,待會兒記得多喝一碗。”
殷芷柔要不是早就識破了她們母女的真麵目,隻怕還覺得方韻對她是真心疼愛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