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琛聽到這句話,想也沒想的回答:“那當然!”
“我親親老婆生下的孩子,我不期待誰期待?”
“我跟你說,我打算再換一套大點的別墅,專門弄一個嬰兒房。”
“這樣,咱們的孩子生下來,甲醛也散完了,玩具也全都買回來......”
傅琛眼神發亮的憧憬。
回過神,他又親昵的用鼻尖蹭了蹭餘年。
“老婆,謝謝你。”
“這段時間辛苦你了,我爭取做二十四孝好老公,無微不至的照顧你。”
餘年一言不發。
公司團建回來後,傅琛變得更加殷勤。
他時常推掉公司會議,隻為了回來多陪餘年一會兒。
動作真明顯,很難瞞住外界。
大家也都理解。
尤其是網友,善意的嘲笑傅琛果然化身老婆奴和孩子奴。
但隻有餘年知道,他並不是全心全意。
早上,傅琛陪餘年散步。
半個小時後,又以公司加班為由離開。
餘年的手機上便會收到陳巧發來的短信,是傅琛和陳巧交織在一起的手。
【你以為阿琛真的對你全心全意嗎?在你不知道的地方,他一直默默陪伴我。】
中午,傅琛給餘年做好午飯。
但同樣在半小時後,餘年的手機上收到陳巧發來的短信。
【就算你是正宮又怎麼樣,我也一樣能吃到和你一樣好的飯,也是阿琛親手做的。】
晚上,傅琛答應過陪餘年一起入睡。
那麼在回家前,他會和陳巧溫存。
好幾次,餘年收到陳巧發來的照片,傅琛赤裸著上身躺在被窩裏,摟著同樣光裸的女人。
傅琛的脖子上,還刻著兩枚牙印。
陳巧挑釁的配文:【你的男人,我的專屬。】
餘年隻是默默保存。
直到距離十五號當天。
一大清早,餘年便對傅琛開口:“我想回大學看看。”
餘年和傅琛相識於研究生畢業那年。
他們所學不是同一個專業,卻因同一個導師結識。
當年結婚,導師還為他們的婚禮祝詞。
餘年想,做人做事有始有終,哪怕分開,她也應該和傅琛說清楚。
就當是全了那麼多年的情誼。
傅琛的手一頓。
他毫不猶豫的答應:“沒問題,老婆。”
他親自開車,剛到達學校門口,電話聲卻突兀的響起。
傅琛隻看了一眼號碼,便立刻下車接聽。
片刻後,他十分抱歉地看著餘年:“老婆,公司臨時有點急事,我先回去一趟,你先在學校等等我好嗎?”
與此同時,餘年手機上收到陳巧的謾罵:
【你憑什麼霸占阿琛,這個時候他明明應該過來陪我!】
很難說清楚那一瞬間的感受。
失望嗎?
早就失望透了。
餘年平靜的衝他點點頭,直接下車。
傅琛目送她離開。
奇怪的是,這樣的事情傅琛明明做過成千上百回,這次卻莫名其妙的心慌。
他分不清楚緣由。
但催命的電話聲還在繼續,他隻好匆匆的前往赴約。
餘年來到學校的校園牆。
傅琛是當年的風雲校友,至今還貼著大頭照。
青澀卻又英俊帥氣,一如當年那個全心全意愛著他的青年。
餘年凝視著照片,輕輕說了句:“傅琛,我們的緣分從此斷了。”
隨後,她決絕地轉身離開。
打車前往醫院,正好是下午兩點。
她躺上冰冷的手術台,最後一次和肚子裏的胎兒對話。
“寶寶,對不起。”
“媽媽很期待你的到來,但媽媽認為,在知道你爸爸已經背叛的情況下讓你出生,是對你的不負責。”
“再見,寶寶。”
她默默流淚。
......
一小時後,餘年臉色蒼白的醒來。
她的身體還很虛弱,那個和她有著血緣關係的胎兒被碾碎摘除。
但她的意識很清醒。
摸出手機,陳巧依然挑釁的發著短信。
看樣子,傅琛還未能從她那裏抽身。
餘年便放心的回到別墅,掏出早就準備好的證件,把信封拆開,將流產同意書裝進去。
又最後看了一眼這個被稱之為家的地方,轉身離開。
她永遠不會再回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