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琛的心下意識一慌。
他連聲反駁:“怎麼會呢?老婆,哪怕這個世界上的男人都出軌,我也不會這麼做的。”
說完,他又開始自我檢討:“我問過醫生,懷孕的時候受孕激素影響,孕婦會沒有安全感。”
“老婆,是我這段時間陪你太少了。”
“正好後天公司團建,我帶你出去散散心好不好?”
他緊緊的將餘年摟在懷裏,心跳得很快。
餘年聽得一清二楚。
她想問問,傅琛究竟是真正為自己擔憂,還是擔心自己出軌被發現呢?
她沒能問出口。
團建當天,傅琛和餘年一同出現,瞬間引來所有人注意。
他將團建事宜全權委托給秘書,自己則全心全意當老婆奴。
餘年渴了,甚至都不用開口,傅琛便將插好吸管的溫水遞到嘴邊。
餘年吃櫻桃,吐出的果核傅琛直接用手接住。
甚至餘年想去洗手間,傅琛都老老實實等在女廁所門口。
外人看來,是傅琛離不開餘年。
女員工議論紛紛:
“唉,我得修幾輩子福氣才能找到這麼一個好老公?”
“傅總的眼睛恨不得長在他太太身上。”
“陳巧,今天是公司團建,我們都帶了家屬,你老公呢?”
不知道是誰提了一句,大家將注意放在陳巧身上。
同樣的寵愛,同樣的財力。
大家對傅琛這種寵妻狂魔司空見慣,卻對陳巧的老公很好奇。
陳巧擠出一抹笑容:“他今天不方便。”
大家一陣失望。
“還想見見你老公的真容,真要讓我家老公學學,也當一個寵妻狂魔。”
“咦,不知道陳巧的老公,是不是和傅總一樣帥!”
餘年從洗手間出來後,正好和陳巧撞上。
她沒好氣的嘟囔一句:“大小姐就是比較嬌貴,所有人都在等你。”
眾人震驚。
陳巧雖然向來囂張跋扈。
可誰都知道,餘年是傅琛的逆鱗。
她怎麼會沒腦子成這樣?
其中一名員工悄悄扯了一下陳巧:“你瘋了!陳秘書,快給傅太太道歉。”
陳巧擰著頭,一言不發。
沒等餘年開口,傅琛立刻嗬斥:“陳巧,你跟進的項目移交給小王,這個月的績效一律扣除。”
陳巧瞪大眼,難以置信的看著傅琛。
傅琛卻沒理她,替餘年整理了一下衣擺,溫柔的開口:“老婆,我們走吧。”
餘年默不作聲。
餘光中,她瞥見陳巧死死盯著傅琛,默不作聲的流淚。
公司下榻在一家有名的五星級酒店。
餘年半夜驚醒。
一摸床,另一半卻冰冷一片,早已沒人。
餘年的小腹隱隱作痛。
她從床上爬起來,思索片刻,打開行車記錄儀。
卻正好聽見一陣說話聲。
陳巧一邊嗬嗬笑著,一邊發出黏膩的呻吟:“阿琛,你終於想起人家了,今天白天那麼凶我,我難受了一天。”
傅琛陣陣的低喘。
他似乎驟然用力,逼得陳巧不得不求饒,才冷冷的說道:“今天你越界了。”
“陳巧,我從一開始就跟你說的很明白,可以玩,但不能捅到我老婆麵前。”
“不然,我們就結束。”
陳巧的聲音立刻軟下來。
她勾著傅琛,嘴裏的叫聲破碎得不成樣子,帶著一陣哭腔:“我隻是吃醋。”
“阿琛,我嫉妒餘年,我嫉妒她能得到你的愛。”
傅琛的語氣也軟和下來:“別哭了。”
“前兩天你不是說看中二環那套房子嗎?我給你買。”
“陳巧,我愛你,但我希望你別讓我為難。”
陳巧立刻不哭不鬧。
她開心的嘟囔:“有阿琛這句話,哪怕一輩子做你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,我也心甘情願。”
她又勾著傅琛引發新一輪情潮。
喘息與呻吟聲交織,給餘年造成極大的衝擊。
她早就哭得一句話說不出來了。
我愛你。
那句傅琛對陳巧說的“我愛你”,像是有人用刀直接割開了傅琛和餘年的婚姻,真相大白後爬出一地蠕蟲。
餘年突然就明白,為什麼她曾經喜愛的一位女明星,在經曆過婚姻之後變了個人,還說出那句“結果就那樣”。
原來真心難能可貴,也瞬息萬變。
餘年隻覺得小腹一陣撕裂般的疼痛。
她滾下床,感覺整個人仿佛被斧子劈開一樣,強行憑借著最後一絲意誌力,爬向門口。
剛打開門,正好路過的女員工嚇了一跳。
“傅太太,天呐!”
餘年感激的看了眼對方,隨即暈倒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