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淡淡開口,“這不是我的。”
說完我抬起手來,亮了亮無名指上的婚戒。
韓露華頓時意識到了什麼,臉色慌亂起來。
迅速把戒指從我手裏奪回。
“前幾天我把車借給了長裏小王,大概是他不小心落下的,回頭我還給他。”
從後視鏡裏我平靜地看著韓露華慌亂的表情,見我沒再多問她鬆了一大口氣。
我知道,那枚婚戒是陳斯年的。
他不止一次當我麵說過,有關我和韓露華的一切記憶他都要奪回去。
所以看見這枚一模一樣的戒指時,我一點也不覺得意外。
見我不說話韓露華剛想開口,陳斯年便回來了。
一路無言。
直到他們進站,我都沒有再給韓露華一個眼神。
到家後,第一件事就是把戒指摘掉。
從今天起,有關韓露華的一切。
我都不要了。
離開前的最後一天,是中秋節。
按照慣例我們要去嶽母家吃飯。
出門前,陳斯年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滿臉委屈,道:“中午我一個人下點麵條就行了,你們不用管我。”
韓露華有些猶豫地看向我後還是開口:“叫斯年和我們一起去吧,反正就是多雙筷子的事。”
路上我們還是和上次一樣的座次開車。
到了嶽母家以後我直接紮進廚房裏,開始包月餅。
沒想到不一會韓露華也進來了,竟然站在我旁邊一起動手,道:“每年都是你來包,我還從來沒有陪過你。”
“我想好了以後每年的中秋節,我都陪你一起包月餅。”
我手上的動作微微僵住,看著她久違的笑容心裏發酸。
可惜,太遲了。
沒過一會嶽母進來叫走了韓露華,而陳斯年也站在了我旁邊得意道:“你猜,如果我說你故意燙傷我,露華會怎麼做?”
他沒演累,我都看累了,正想告訴他我今晚的火車以後不會再回來了。
可還沒開口,陳斯年就把手臂飛速地貼在了灶台上,然後大叫一聲:“露華,快來救我!”
我看見韓露華急匆匆地朝著陳斯年跑去,匆匆間絆倒了灶台上的簸箕。
所有的月餅全部掉在了地上。
當韓露華看見陳斯年手臂上的燙傷時,想也沒想的一巴掌就甩在了我的臉上。
“蘇遠山,你真的太過分了!”
“他一個人來和我們一起過節又如何,你就這麼容不下他嗎!”
“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!”
我看向地上布滿灰塵的月餅,沙啞地開口:“好。”
然後頭也不回的拎著行李箱出門了。
從頭到尾,韓露華都沒有發現我帶著的箱子。
臨走前,我去到民政局提交了離婚申請書。
工作人員問我需不需要再考慮考慮時,我堅定地搖了搖頭。
今天這一巴掌,徹底打散了我們夫妻三年的所有情分。
自此,恩怨兩清,再不相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