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燃停住腳步,回過頭看她,眼神冷戾。
“淺淺又不是傻子,為什麼要把自己弄傷陷害你?你犯了錯,別給自己找理由。”
“去給淺淺道歉。”
陸燃強行把江清流往蘇梨淺的病房拖。
路上偶遇幾個護士,在背後蛐蛐陸燃。
“就是他,他女朋友就摔了一下,梁醫生都說沒事了,但他很寵女朋友,非要讓他女朋友住院,讓醫生給他女朋友做全身檢查。”
“這是什麼霸總行為?”
“但帥是真的帥,有錢也是真有錢,讓他女朋友住VIP病房,還要讓醫生給他女朋友用最貴的進口藥,當他女朋友也挺幸福的。”
這些話一字不落地傳進了江清流的耳朵。
江清流忽然一口咬在了陸燃的手上,陸燃吃痛,一鬆力道,她趁機逃跑了。
江清流又跑回了母親的病房,一直陪著母親。
三天後,母親生下了雙胞胎弟弟,她母親當年未婚先孕,19歲就生下她了,今年都46歲了,還拚了命地生孩子。
可是當看到繼父第一時間關心母親的時候,江清流好像也能理解母親。
母親的歸宿很好,她為母親感到高興。
江清流拿出手機,給喬延編輯微信消息,讓喬延今晚來接她。
她跟母親說了再見,準備離開。
但繼父說慈善晚宴在今晚,他要照顧母親和孩子,讓她去看著陸燃和蘇梨淺,如果他們倆亂搞,就立即告訴他。
晚宴隻有兩個小時,來得及離開。
而且,她好幾天沒看見陸燃了,就在她離開之前,再多看一眼她愛了那麼多年的男人。
江清流去慈善晚宴坐的是陸燃的車。
陸燃從看見她的第一眼,眼神就很冷。
那眼神很傷人。
但江清流並不後悔。
她是絕對不可能給蘇梨淺道歉的。
晚宴現場,陸燃帶著蘇梨淺與一眾有頭有臉的人物打招呼,推杯換盞,盛宴狂歡。
而江清流被冷落在無人問津的角落,目光一直落在陸燃身上。
她去洗手間,碰上了蘇梨淺。
蘇梨淺一邊補口紅,一邊冷笑著嘲諷她:“你就是你媽帶進阿燃家的一個拖油瓶,你以為自己住進了別墅,穿上了奢侈品,就真能當人上人了?”
“什麼東西啊?不知廉恥,竟然愛上了自己的哥哥。”
“江清流,我今晚就讓你看一看,我在阿燃的心目中到底有多重要。而你,什麼也不是。”
江清流真是被氣笑了。
她又不是軟柿子,回懟:“別忘了,我繼父可不喜歡你,隻要有我繼父在,你就不可能嫁給陸燃。”
“我繼父身體硬朗,再活個四五十年都沒問題,到時候你也六七十了吧?到時候陸燃娶個年輕小姑娘不香嗎?會娶你個老太太嗎?”
“你——”
蘇梨淺氣得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了。
她冷哼一聲,離開衛生間之後,打了一通電話:“你今晚給我好好地伺候一下江清流,順便拍個和她的小視頻,我看這個小賤人以後還敢在我麵前耍嘴皮子嗎?”
江清流看著鏡子裏的自己,冷靜了一會兒,才出去。
“阿燃,我不知道吃到什麼東西了,胃好痛啊?”蘇梨淺繼續騙陸燃。
但陸燃根本不追究真假,直接打橫抱起蘇梨淺,“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。”
蘇梨淺對著江清流得意一笑。
“那你妹妹怎麼辦?”
陸燃怔了一下,目光找到江清流。
江清流也正在看著他,那漂亮的眸子裏泛著一抹期待的光。
可陸燃隻麵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,就收回目光,“她一個大活人,肯定能想到辦法回來。”
陸燃抱著蘇梨淺走了。
江清流突然腿軟,身體狠狠一晃。
晚宴的地點在山腳下的酒莊,人煙稀少,想打車根本打不著,這裏的人她也都不認識,陸燃是真不怕她一個女人這麼晚出事啊。
江清流對陸燃不抱任何希望了。
她給喬延發了定位,讓喬延開車來酒莊接她。
喬延來這裏還要一段時間,江清流等到宴會散了,整個酒莊安靜下來,保潔來打掃衛生,不讓她在宴會廳裏待了,她隻好到酒莊門口等喬延。
忽然,有人從身後捂住了她的嘴巴,把她往小樹林裏拖。
江清流拚命掙紮。
但她掙紮不過,一股巨大的無力感和恐懼感頓時襲上心頭。
幸好這時喬延開車來了。
他下車恰好看到了這一幕,立即製服了壞人,救了江清流。
這時,保安也聽到了動靜,從保安亭裏跑出來幫忙。
喬延報了警,交代保安待會兒把人交給警察以後,就帶著江清流回了一趟陸家拿行李。
離開陸家的時候,江清流眼神不自覺掃到床頭櫃上她和陸燃的合照,
她一把將其扣倒,然後又去監控室把陸家別墅周圍近幾天的監控全毀了,
反正她也要離開這裏了,她不想陸燃再知道這些了。
隨後拿上行李,江清流跟著喬延離開了陸家,前往東城。
西城的一切人和事,都與她無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