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燃這才發現不對勁。
“腳怎麼了?”
“沒事,就是扭了一下。”
“怎麼這麼不小心?什麼時候扭的?”
陸燃把她打橫抱起,要抱著她回屋,“都受傷了,就應該躺在床上好好養傷。想喝水跟哥哥說啊,自己亂跑什麼?”
江清流一時間心中五味雜陳,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突然,蘇梨淺出來了。
她穿著純白的吊帶睡裙,用那種女人一聽就聽得出來的做作的聲音說:“阿燃,你給我倒水怎麼這麼久?我好渴呀。”
蘇梨淺話音未落,陸燃突然鬆手,江清流沒有一絲絲防備,就那麼被重重地摔到了地上。
雖然有鬆軟的地毯做緩衝,但她的尾椎骨還是摔得好疼,一陣刺痛。
陸燃返回廚房,給蘇梨淺拿上水,拉著蘇梨淺上樓。
好像遺忘了江清流。
江清流親眼看著陸燃把蘇梨淺拉進了他的房間,蘇梨淺關門的時候,還送給了她一個挑釁又得意的眼神。
嘁!蘇梨淺這樣並不會讓她難受。
她難受的是陸燃在她心目中的高大形象好像矮了那麼一點點。
明明臨睡之前,陸燃還當著她的麵讓蘇梨淺睡客房,結果轉眼他就忘了她的存在,和蘇梨淺睡在一個房間。
他何必在她麵前做樣子呢?
陸燃沒再出來。
許久,江清流聽到了他房間的關燈聲。
江清流躺在地上緩了好久,才扶著茶幾起來,她慢慢挪到廚房喝了水,然後回房睡覺。
次日,她醒來,聽到樓下一陣歡笑聲。
穿好衣服出來,江清流看見陸燃和蘇梨淺在廚房有說有笑地做早餐,像一對感情很好的情侶。
他們端著早餐出來,看見了她。
蘇梨淺在陸燃麵前裝得熱情大方,“清清,飯剛好,下來吃早餐。”
她假意邀請,但江清流真下來了。正好昨天陪著他們那麼折騰,她餓了。
蘇梨淺瞬間變了臉。
在江清流下樓梯還剩五個台階的時候,蘇梨淺突然迎了上來。
“清清,你的腳扭傷了,我扶你。”
“啊——”
“你為什麼推我?”
江清流都沒碰到她,蘇梨淺忽然就從第五個台階上滾到了地上。
陸燃聽到她的慘叫,趕緊來看。
他心疼又擔憂,“有沒有事?”
蘇梨淺眼淚掉下來,可憐巴巴地跟陸燃說:“我不知道你妹妹為什麼那麼恨我?她竟然把我推下樓梯。”
陸燃眼神冷冷地看了江清流一眼,帶著蘇梨淺去醫院了。
江清流怔怔地站在台階上,滿腦子都是陸燃剛才看向她時,那個冰冷得能刀人的眼神。他這是第一回用這種眼神看她。
就五個台階而已,就是個小孩子摔下去,也不會有事。
他昨晚把她摔得那麼重,都不擔心她會有事。而蘇梨淺就假摔了一下,完好無損,他卻寶貝的跟什麼似的。
江清流的心沉到了穀底。
母親給她打電話,她去醫院看母親,順便把她要和喬延結婚的事告訴了母親。母親問了幾句有關喬延的事,江清流都一一說明。
“媽,你相信我的眼光。”
“叔叔對你很好,你很快就要生下雙胞胎弟弟了,我也能放心地去東城生活了。西城距離東城也就三個小時的車程,以後我會常回來看你的。”
“對了,我要結婚的事,你別告訴叔叔和陸燃。”
“誰結婚?為什麼不告訴我?”陸燃來到門口的時候,隻聽到了一半話。
當然,他也不是很在意誰結婚。
他把江清流拉出病房,“走,你跟我去給淺淺道歉。”
江清流掙紮,抱著最後一絲希望,“哥,如果我說我沒推她,她陷害我,你會相信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