閨蜜知道消息來醫院陪我,看見我手上的傷怒不可遏,直嚷嚷著要撕了餘晚晚。
看我沉默不說話,她著急地問我:
“你不會真準備離婚吧。這麼多年你陪陳子期白手起家,好不容易熬出頭了,現在讓那賤人撿漏?”
當然不可能。
餘晚晚當初嫌貧愛富離開陳子期,現在想毫不費力地拿走我的付出,她做夢。
隻是十八歲的陳子期正是叛逆的年紀,想通過強硬的手段逼他接受,隻會適得其反。
我的手機突然彈出一條語音通話,是餘晚晚打來的。
接通之後我渾身血液都瞬間凝固了。
裏麵淫靡的聲音傳出,陳子期的低喘我再熟悉不過。
“晚晚,我不會辜負你的,我好愛你。”
“你放心,我一定會跟她離婚的。”
閨蜜一把奪過手機罵道:
“渣男賤女,探望病人探望到床上去了,他還沒離婚呢!”
我隻覺得胃裏翻江倒海,快步走到垃圾桶邊上幹嘔起來。
餘晚晚這招釜底抽薪用的好啊,這下陳子期鐵了心也要跟我離婚了。
一個心智剛成年的男人和自己的白月光發生關係,責任感會驅使他產生負責的想法。
我吐了半天終於停下來,閨蜜一臉心疼地給我順氣,又忽然想到什麼,抓住我問:
“你不會懷孕了吧。”
我的生理期一向很準,這個月卻推遲了三天,我本來是打算出差結束回來測的。
如果懷了,就當是我們七周年的天賜禮物。
可現在,我不知道該不該期待寶寶的到來了。
閨蜜拉著我去做了抽血檢查,一個下午結果就出來了。
我果然是懷孕了。
拿著報告單,我卻高興不起來。
我是個眼裏容不得沙子的人,如果在陳子期跟她上床之前,我還會選擇糾纏下去,直到他恢複記憶的那天。
可一個臟了的男人,不管什麼原因,我都沒興趣挽回了。
我邊流淚邊拍拍閨蜜的手寬慰她:
“沒事,這麼多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,一個男人而已。”
我既是給她說,也是在給自己說。
我推開病房,餘晚晚已經走了,陳子期臉上沒有一點點愧疚。
他堅持說要離婚,我給他科普了一下現在的離婚流程,需要三十天的冷靜期。
以及我們之間有非常多的利益糾葛,分清財產是需要時間的。
他眼裏的不屑呼之欲出:
“說來說去不就是錢的事,我怎麼會和你這麼物質的女人結婚。你看看晚晚,冰清玉潔,視金錢如糞土。”
我笑出聲來,笑的眼淚快要流出來。
他憤怒地問我在笑什麼?
“冰清玉潔?是說來病房就脫光跟別人老公睡覺嗎。視金錢如糞土?她當年就是因為你家破產才踹了你出國的。你講這些話,不覺得可笑嗎?”
十八歲的陳子期聽完沒有絲毫的意外,眼裏的厭惡反而更深:
“你果然和晚晚擔心的一樣,滿嘴慌話挑撥離間,以前我就是這麼被你蒙騙才和她錯過這麼多年。”
“今天的事,是我情難自已,跟晚晚沒有一點關係。”
我強行壓住心頭的難過,不想再跟他多說。
反正在他心裏,我說一萬句也抵不上餘晚晚說一句。
“我懷孕了。”
陳子期剛開始還雙手抱胸,無所謂地說:
“你懷就懷唄......等會兒,你不會懷的是我的吧。”
他的表情錯愕,眸中是濃濃的不可置信和擔憂。
“你不信的話,可以做羊水穿刺。”
他整個人懵掉,呆滯了幾分鐘,最後皺著眉頭下定決心說:
“打掉吧,我不能再傷害晚晚。”
我深呼一口氣,拚命壓製住顫抖的手。
“好,你出軌了,淨身出戶,算是給我的補償。”
我本來是想先拋出不可能的範圍,再進行協商,沒想到他一口答應下來。
除了他爸媽留給他的房子,基本大部分都劃在我名下。
十八歲的陳子期還是小孩心態,急著給餘晚晚名分,又或是想證明他們不在意金錢的態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