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呀!”
沈佳卉被嚇得大叫,連忙後退了幾步。
花瓶碎掉的一瞬間,周圍的人群紛紛將目光集中到這裏,好奇地注視著沈佳卉和老板。
“這、這......”
看到碎了一地的花瓶,老板瞪大了眼睛,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。
“這可是一萬八千的花瓶!就讓你這麼摔碎了?!”
沈佳卉見狀不好,臉色霎時變得慘淡,連忙搖手解釋道:
“不是!不是我摔碎的!剛剛我都還沒來得及碰到它!”
老板指著地上的碎片道:
“剛剛我都已經把這花瓶塞到你手裏了,難道你想抵賴不成?!周圍的人可都看著呢!就是你摔碎的!”
這時,一旁多事的路人也議論道:
“就是!我剛剛都看到了,就是這姑娘摔碎的!”
“我也看到了,姑娘,你摔碎了這花瓶,難道還想抵賴不成?!”
老板又道:
“小姑娘,我看你年紀輕輕的,應該是個挺正直的人,你可不能賴賬啊。我也不糾纏你,摔了我的東西,你照原價賠償就行。”
沈佳卉連忙道:
“可是這花瓶不是我摔碎的!我說真的!我剛一伸出手,這花瓶就摔下來了!”
見沈佳卉否認,老板頓時臉色一沉,語氣也變得冰冷:
“姑娘,你摔了我的東西,做出賠償,那是天經地義!怎麼?難道在這大庭廣眾之下,你想耍賴不成?”
沈佳卉頓時急了,連忙道:
“我都說了,這花瓶不是我摔壞的,憑什麼要我賠啊?!”
老板見沈佳卉還是不答應賠償,幹脆從地上拿起花瓶的碎片,直接在大庭廣眾之下大喊起來:
“走過的路過的!都看看都看看啊!這姑娘剛剛把我這花瓶給摔碎了,還想耍賴,不給我賠償啊!天下哪有這種人啊?大家都過來評評理啊!”
老板這麼一喊,周圍的路人聽到動靜,都好奇地圍了上來。
“大家都快來看看啊!一萬八千塊錢的花瓶,就這麼讓這姑娘摔碎了,這姑娘居然還不賠!”
老板的語氣慷慨激昂,抑揚頓挫,說著說著,他竟急得要落下淚來。
“我就是個普通的小商販,上有老下有小,我擺攤養活一家子多麼不容易啊!你摔碎了我的花瓶,休想抵賴!”
老板這一通說辭,說得周圍的看客無不動容。
路人們紛紛指責沈佳卉道:
“這姑娘看著打扮光鮮亮麗的,怎麼能做出這種事呢?”
“就是啊,打碎了人家的東西,你就該賠償!這是天經地義的!怎麼能賴賬呢?”
“現在的年輕人,真實一代不如一代了,素質怎麼都這樣?”
眾人七嘴八舌,說什麼的都有。
沈佳卉這下子是徹底慌了。
她慌忙看向四周,發現周圍的路人幾乎都在指責自己。
自己處於孤立無援的處境。
在這麼多人的指責之下,她簡直是百口莫辯。
身受千夫所指,沈佳卉不禁留下眼淚。
“可是這花瓶真的不是我摔碎的!”
“不是你摔碎的?哼!”
老板指著遠處的一個電線杆喊道:
“大家看到沒有?那裏有個監控,你說不是你摔碎的,行啊,咱們這就調監控看看!看看到底是不是你摔碎的!”
說著,老板衝上前,一把抓住沈佳卉的手腕道:
“你可別跑!砸了我一萬八千塊錢的花瓶,你休想抵賴,咱們這就報警,調監控!”
沈佳卉見老板這般惡劣,還動手動腳的,頓時心生怒氣,說道:
“你給我放手!我都說了,這花瓶不是我弄碎的!”
“是不是你摔碎的,咱們報警,調監控,一看便知!你要是想讓我放手也可以,賠錢!”
“花瓶不是我摔碎的,我也沒錢!”
“沒錢?那你就休想走!”
說著,老板加大了手勁。
沈佳卉頓時感覺到手腕一陣劇痛,急忙叫道:
“你給我放手!你弄疼我了!”
“老子偏不放!趕緊給老子賠錢!”
沈佳卉瘋狂掙紮,卻怎麼也掙脫不了。
她一個獨身姑娘,此刻孤立無援,備受人群指責,還被一個攤販訛上,真不知該如何是好。
受到這樣的委屈,大滴大滴的淚水奪眶而出。
正在這緊急時刻,一隻大手突然從一旁伸了出來,抓住了老板的手腕。
這隻大手的手勁賊大,剛一抓上去,手指便深深陷入了老板的皮肉之中。
老板手腕吃痛,慌忙撒開沈佳卉的手腕,驚疑不定地看向來者。
隻見來者一頭細碎短發,麵容清秀,個子很高,是個很年輕的男人。
正是寧江!
剛剛發生的一切,寧江都看在眼裏。
寧江眼睜睜地看著老板將花瓶塞到沈佳卉手中,可花瓶剛剛觸碰到沈佳卉的手,還沒來得及讓對方接住,就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。
見到剛剛的場麵,寧江一下子就明白了,這老板分明就是在訛人。
一般來說,很多被訛的人都選擇息事寧人,吃個啞巴虧。
可沒想到這姑娘居然這麼強,被這麼多路人指責也不鬆口。
這姑娘也是夠委屈的......
寧江毅然決然地出手,攔住了老板。
老板驚疑不定地看著寧江,問道:
“你是什麼人?”
寧江哼了一聲,道:
“你管我是什麼人?你在這裏訛人,我就要過來管上一管!”
老板臉色一變:
“我訛人?我警告你不要瞎說,剛剛分明是這女的砸碎了我的花瓶,我管她要賠償,怎麼就是訛人了?”
寧江冷笑道:
“哼!你以為剛剛我沒有看到?你是故意把這花瓶摔碎的!就是想要訛人家!”
寧江此話一出,周圍的圍觀者紛紛議論了起來。
老板見情況不對,連忙道:
“你胡說!”
“我可沒有胡說!剛剛我看得是清清楚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