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兒病逝時,丈夫卻無動於衷,我毅然決然地選擇離婚。
第二天,我跪下哀求婆母,請她準我離開。
第三天,婆母喚回丈夫,想替我詢問他的意見,可他卻帶著紅顏知己回家。
第七天,女兒頭七,我送她下葬。
周煜城卻責備我為什麼不在家裏招待客人。
我隻是冷漠地看了他一眼,並未解釋。
他送他的知己回家時,我將一個盒子放到桌上。
深夜,我坐上火車離開。
清晨,報紙上刊登出我與他的離婚聲明。
從此,周煜城與我橋歸橋路歸路。
時隔半年,我再次遇見周煜城。
這一次,他全然沒了往日的沉穩,紅著眼朝我衝來。
1
我坐在病床前,懷中抱著氣息微弱的小珍。
眼裏的淚已經流盡,還是求不回她的命。
她緊緊抓著我的手,艱難開口:
“娘...爹他是不是在忙?”
我捂著嘴,努力壓下心中的悲痛。
“對,娘已經派人去請了。”
半小時過去,派去的人回來稱找不著周煜城。
小珍眼中難掩的失落,像刀子般插在我心頭。
抱著渾身滾燙的小珍,我哭到哽咽。
“小珍,娘想跟你爹離婚。”
“娘帶你去其他地方,去找大醫生治病好不好?”
小珍嘴巴張了張,我湊近才隱約聽見一聲“好”字。
她耗盡力氣想抬手抹去我的淚水,可舉至一半便掉落。
小珍的身體漸漸變冷,直至僵硬。
寒意彌漫上心頭,我的心像是隨著她去了般。
護士勸我節哀,讓我早點將小珍入土。
可我卻怎麼也聽不進去,癡癡地等著。
從早等到晚,周煜城還是沒來醫院送小珍最後一麵。
不用想,怕是又去陪祝恬雅。
祝恬雅留洋歸國那天,恰巧小珍高燒不退。
我抱著小珍懇求他:
“煜城,小珍她渾身滾燙,我不敢隨意用藥。”
“你能開車送我們去醫院嗎?”
從小我便進了周家做他的童養媳。
我一直遵從以夫為綱的道理,從不敢忤逆他。
今日,若不是小珍高燒,我也不敢開口提議。
他蹙眉,而後讓步:
“行吧,先送你們去。”
可行至半道,他卻突然吩咐司機換道去機場。
我遲疑許久開口問緣由。
得到的卻是他的一句“我自有分寸”。
那會的小珍意識已經模糊。
我擦幹眼淚,將小珍放入棺材中。
等著七日後送她下葬。
小珍走了,在這也了無牽掛了。
我想好了,與周煜城離婚。
以後帶著小珍的遺照,天南海北,去哪裏都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