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蘇靖斷絕關係之後,我就馬不停蹄地來到了薑堰的家裏。
我無視管家的警告直接闖了進去,看見薑堰和蘇眠月站在庭院裏,你儂我儂。
在看到我的一瞬間,薑堰的眼神很快冷了下來。
“我不是告訴過管家,不要什麼阿貓阿狗都放進來嗎?”
蘇眠月瑟縮在薑堰的懷裏,楚楚可憐地抹著眼淚。
“卿卿,你為什麼要如此咄咄逼人呢,我和薑堰哥哥隻是兄妹,他最後還是會娶你的,你還不滿意嗎?”
她這話好像,我才是無恥拆散他們的小三。
蘇眠月最喜歡在眾人麵前用這種伎倆,而我被她挑釁之後,很快就會暴跳如雷,又跳又鬧。
長此以往,在別人眼裏,我就是欺負家裏養女上的不台麵的人。
而現在,我再也沒有興趣和蘇眠月爭了。
我看著薑堰,神色冷淡。
“你不用急著讓人把我趕出去,我很快就走,我來,隻是來要回我們小時候玩笑做的婚書。”
薑堰滿不在乎,認定我隻是拈酸吃醋。
“你放心,我到了最後還是會娶你的,但是月月和我們是一家人,我照顧她是情理之中,你不用嫉妒,而且月月因為你回來已經吃了很多苦,你也沒資格嫉妒。”
我看著麵前這張臉,曾經,他也溫柔地吻過我的額頭。
薑堰還是殘疾的少年的時候,說我是世界上最溫柔善良的人。
他因為殘疾被很多人冷眼相待,隻有我鍥而不舍地鼓勵他,還為了他日複一日地去求一位中藥大師治好他的腿。
殘疾人站起來第一件事情就是扔掉他的拐杖,所以薑堰的腿好起來之後,第一件事情就是棄我如敝履。
他愛上了更耀眼的蘇眠月,說我惡毒又自私,粗鄙又蠻橫。
“薑堰,你說過,我是幫你站起來的恩人,答應要實現我一個願望,我現在不需要你娶我了,我隻需要你把那張婚書給我,然後我們就一刀兩斷,你可以去娶你心愛的蘇眠月了。”
薑堰瞬間黑了臉,他最討厭別人提起他的腿曾經殘疾的事情,所以他厭惡我。
他本以為我隻是簡單地吃醋,可我靜靜地盯著他,目光澄澈,毫無雜念。
蘇眠月聽到我的話,瞬間竊喜起來,她去看薑堰的臉,卻發現薑堰的臉很難看。
薑堰嗤笑著開口。
“不錯啊,什麼時候學的新招式,蘇卿,你再作妖,信不信我真的取消我們之間的婚約!!!”
我毫不在乎。
“請隨意,現在可以把婚書給我了嗎。”
薑堰的目光陰沉起來,他讓人把婚書拿了出來。
雖然那隻是幼年時候玩笑寫的婚書,可是曾經的薑堰很珍惜,還讓人用相框裱了起來。
“你現在下跪向月月道歉,我就給你。”
他篤定了我不會下跪,因為他知道我最在乎自尊。
所以他才一次又一次把我的自尊踩在腳底下。
可是為了回家,我什麼都能舍棄。
我沒有猶豫地跪在地上,鄭重其事地道歉。
“蘇眠月,我錯了,這麼多年,每一件事,都是我的錯。”
就連蘇眠月,都被我嚇了一跳。
薑堰不可置信地看著我。
“卿卿,你瘋了?”
婚書摔在了地上,摔了個稀碎。
我站了起來,把婚書撿了起來,然後就朝外麵走去。
薑堰在我背後嘶吼。
“蘇卿,你敢走,我就取消和你的婚約!”
我一次都沒有停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