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公......”
傅詩雅顫抖著伸出手,小心翼翼地試探著、觸碰著。
直到確定盧淩風沒有對她抗拒太多,她才一把撲進盧淩風懷中,緊緊地抱住。
“老公,你別不說話。
我做錯了什麼,你說出來好不好,你別這樣嚇我......”
盧淩風隻是靜靜地站著,眼裏一片死寂。
直到聞到傅詩雅身上那夾雜著玫瑰香水和魚腥味的氣味後,嘴角不由得扯出一絲自嘲的笑。
在遇到傅詩雅前,盧淩風的人生是無盡的倒黴與絕望串成的,賭博的爸、偏心的媽、啃老的弟。
是傅詩雅,一次又一次地接住破碎的他,牽著他的手,說他會帶他離開泥沼。
臨畢業那年冬夜他被父母趕出家門,凍得瑟瑟發抖。
是傅詩雅跨過半個城來找他,“沒事的,老公,我養你。”
那個時候盧淩風不知道傅氏已經瀕臨破產,傅詩雅被父親的小三以及同父異母的妹妹趕出了家門,自身難保。
可她還是將身上所有的錢,都給了盧淩風。
後來,他們一同回滬創業,那時候傅詩雅最常對他說的話是,“老公,我們一定會過上好日子的。”
傅詩雅沒有食言。
不出幾年,他們成功在滬站穩腳跟,房子,越換越大,傭人,越來越多。
可她停留在盧淩風身上的目光,也越來越少,直至兩人漸行漸遠。
盧淩風緩緩推開傅詩雅,看著她的眼睛,一字一句道。
“詩雅,你還愛我嗎?”
傅詩雅麵色一滯,立刻握緊盧淩風的手。
“當然。”
“我永遠都愛你,無論何時、何地。”
盧淩風忽然就很想問,也包括和白桉在一起的時候嗎,和白桉上床的時候,也愛他嗎。
可終究,他沒有問出口。
“好,我相信你。”
“我今天就是和唐峻玩的有點累,又想起了一些從前的事,才會有些敏感。”
傅詩雅鬆了一口氣,抱住他。
“可能是我最近陪你的時間太少了,下周我帶你出去旅遊吧,去你最愛的藝術之都,意大利,怎麼樣?”
盧淩風沒有拒絕,因為他知道,三天後,他就要離開了,他等不到了。
“對了,三天後我也有個禮物,要送給你。”
“什麼禮物這麼神秘?老公,現在給我不可以嗎?”
“不可以,因為三天後,正好是我們結婚五周年紀念日啊,詩雅。
你,不會忘了吧?”
盧淩風感受到傅詩雅有一刹那的愣神,可很快,頭頂還是傳來她溫潤的聲音。
“當然沒有,我不是準備帶你去意大利麼老公。”
晚上,傅詩雅在浴室裏洗澡。
盧淩風坐在沙發上,瀏覽著手機裏醫生發來的手術術前注意事項。
他看著一條條風險提示,不由得有些膽戰心驚。
他向來害怕打針,以前每一次生病,都是傅詩雅哄著他、陪著他去醫院的。
他很依賴傅詩雅。
可事實證明,過度依賴任何人,都是在自殺。
傅詩雅能為他遮風擋雨,同樣也讓他不見天日。
這一回,盧淩風要獨自一人去麵對這一切。
忽然,門外響起敲門聲,盧淩風起身去開門。
快遞小哥抱著一個紅色的禮盒,“是盧淩風先生嗎?同城快遞,指定您本人簽收。”
盧淩風有些疑惑,還是簽收了快遞,拿回家中。
盒子輕飄飄的,沒什麼重量。
打開盒子的一瞬間,映入他眼簾的是各種不堪入目的情趣用品。
下麵是一張又一張白桉和傅詩雅交纏時的照片。
照片裏,傅詩雅的臉龐還很青澀,像是多年前的模樣。
與此同時,白桉發來了短信。
“你以為我和她是在你們結婚後才在一起的麼?
早在你們結婚前,她就曾在KTV的包廂裏點過我一回。
後來她又陸陸續續約了我十幾回吧,一直到你們結婚,我們才斷了。
她回母校演講,不過是上天又將我們的緣分牽了起來,讓我們再度重逢。”
“我們在一起兩年,她每隔三天都會來找我一次。”
“她說,和你做的時候寡淡無趣,她沒一次盡興。
隻有和我在一起,她才會快樂。”
“盧先生,你這樣一無是處。
還有什麼臉麵霸占著這個位置不放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