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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很快就知道了,顧庭柏讓我贖罪不隻是嘴上說說而已。
公司好不容易爭取到了一個和顧氏合作的小項目,對方還指名道姓的讓我負責對接。
老板欣慰的看著我。
[小羊啊,這次和顧氏的合作對公司來說可是一個大機遇,你可千萬要把握好了。]
我苦笑著點了點頭。
到顧氏的第一天,我就吃了個閉門羹。
顧氏沒有派人和我對接,也就意味著我要麵對的直接就是顧庭柏,我當然知道這肯定是他搞的鬼,但那又怎樣,有求於人的時候,不得不低頭。
我早就習慣了,都是低頭,對誰不是一樣?
[我已經預約了,為什麼不能見顧庭柏,你們這是不講信用。]
前台小姐姐無奈地看著我。
[不好意思,顧總臨時改變了行程,我們也沒辦法。]
都是打工人,沒必要互相為難。
但是顧氏限定的時間點是今天,過了今天就等於自動放棄了這次機會。
我不死心地等在樓下,直到晚上九點,顧庭柏才從電梯出來。
我趕忙迎了上去。
看見我,他不屑地一笑。
[才等這點時間就受不了了?還真是風水輪流轉,於泱泱,你也有今天。]
我忽略他陰陽怪氣的話。
[顧總,我們公司初步確定的方案是這樣的......]
[現在是我的下班時間。]
[顧庭柏,明明今天不遵守約定的是你,憑什麼連說完一遍的機會都不給我。]
顧庭柏像是聽見了什麼笑話一般。
[機會?不是你說過的嗎,這個世界上哪有這麼多機會。]
我被他噎住了,我的確說過這樣的話。
[想要機會就自己爭取。]
顧庭柏丟給我一個酒店的房卡。
雖然心裏暗罵他不要臉,不過我還是去了,隻是因為完成這個項目的獎金十分可觀,而我又恰好需要這筆錢。
出乎意料的,他未婚妻也在。
兩人坐在一桌燭光晚餐前,氛圍曖昧又和諧。
隻是我的出現突然打破了這種美好的意境。
看見我,女人臉上的表情再也繃不住了。
[庭柏,她怎麼會在這裏?]
顧庭柏將她抱到腿上,叉了一塊鵝肝,喂進女人嘴裏。
[可能是臉皮比較厚吧,乖,不用在意她。]
我自動屏蔽了他話語中帶著侮辱意味的詞彙,按照顧庭柏的指示一一為他們倒紅酒,擺餐盤,最後甚至收拾了桌子。
一切結束後。
[顧總,現在可以聽我的方案了嗎?]
我將姿態放到了最低。
顧庭柏忽的就笑了,他捏著我的下巴。
[我早該看清,於泱泱,你就是這麼沒底線的人。]
[你隻有五分鐘的時間,畢竟,春宵一刻值千金。]
他語氣曖昧的調笑著。
我恍惚了一下,過了這麼久,他早就不是記憶裏那個牽手會臉紅的男孩了。
我清理了一下思緒,簡要說明了一下大概的思路。
隻是越說,顧庭柏的臉色就越黑。
[還以為你花費這麼大的力氣要上的學校有多厲害呢,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。]
[你今天就在這改到我滿意為止。]
說完顧庭柏就轉身走回了房間。
房門關上,時不時傳來女人嬌媚的驚呼。
我強壓著心下的惡心,修改著方案。
牆上的時鐘指到12點,顧庭柏才從房間出來。
他從背後將我圈起來,以至於我能夠聞到他身上那種事後獨有的黏膩氣味。
我沒忍住幹嘔了一下。
顧庭柏掰過我的臉蛋,強硬的吻了上來。
他的舌頭撬開我的牙關,攻略城池。
我給了他一巴掌,然後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。
冬天的夜晚,別墅還建在山上,冷的不得了。
我不停擦著嘴,可怎麼也擦不掉那種感覺。
打不到車,這麼晚走回去又不安全,我隻能坐在角落的草坪上,一個人搓著手,抱緊自己。
明明以前那麼相愛的兩個人,怎麼會變成這樣。
眼淚幾乎已經要流幹了,昏迷前我又看到顧庭柏那張臉,隻是這次帶著和戀愛時一樣的焦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