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村裏也出現過失敗的情況。
守棺失敗後的第二天清晨,村長會帶著人先將棺材重新刨出來。
然後再將屍體搬出來換到另一幅幹淨的棺材裏麵。
在院子晾曬三天後繼續下葬。
隻不過第二次守棺材的時間延到了五點。
想到三天後我還要去一次老林子,我就頭大。
“媽,我不想守棺了。”
說著我睜開眼睛看向我媽的位置。
卻發現她正一臉擔心的看著大門口,脖子也伸的很長。
我不死心,又拔高聲音喊了一聲。
“媽?”
“欸,怎麼了二丫?”
此刻我媽才回過神來,我皺著眉頭,“你想什麼呢媽?”
“我在等你爸回來。”
話音落下,我家大門直接被人撞開。
我媽大喊一聲連滾帶爬的下了床,連鞋子都來不及穿。
看到她這驚慌失措的樣子,我也趕緊從被窩鑽出來朝外麵看去。
剛湊到玻璃上,我就被外麵那場景嚇到了。
我爸的一條腿沒了!
“爸!”
我也和我媽一樣跑到院子裏麵,“爸,你怎麼了?”
我爸疼的滿頭大汗,嘴唇都發白了。
村長攙扶著我爸,“娟子,趕緊去接盆熱水去!”
我媽嚇傻了,眼淚不住的往下掉。
“好,好,我去。”
我跪倒在我爸身邊,濃重的血腥味瞬間衝到了我的鼻腔。
“叔!我爸這是怎麼了?”
說著我看向爸爸的傷口處,那地方,還在不停地往外冒著血。
我想到爸爸出門前帶的鐮刀,急忙開口,“是被鐮刀傷到了嗎?”
可我看那傷口又不規律,更像是被人活活扯斷的。
果然,村長聲線顫抖,“你爸的腿,是被小獨腳扯掉的!”
說話的功夫,村裏的李大夫也來了,我媽也端了熱水出來。
“先止血。”
李大夫先撬開我爸的嘴喂了一顆藥下去,然後就開始處理傷口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久到我臉上的淚都幹透在我臉上的時候,傷口處理好了。
可我爸還是一直昏迷不醒,李大夫說我爸這是疼暈過去了,一時半會兒醒不來。
無奈村長又和幾個小夥子一起將我爸抬到了床上。
等都弄完後,我媽才拉著村長到了堂屋。
“村長,我家鐵柱這是怎麼回事?”
“你們去了那麼多人,都沒有找到小獨腳嗎?”
“為什麼偏偏是我家鐵柱受傷了,你們卻沒事?”
問到最後的時候,我媽情緒有些崩潰。
嗓子都變得尖銳了不少。
我站在她旁邊,輕輕的抓住了她的手。
村長有些無奈的拍了拍手,“我們是人多,但架不住小獨腳狡猾啊!”
“當時我們端著蛋炒飯進去之後,林子起了一片大霧。”
“等我們反應過來的時候,才發現你家鐵柱不見了。”
我媽很是詫異,“單單就我家鐵柱不見了!”
村長有些委屈的拍了拍大腿,“是啊!”
“當時我還是讓你家鐵柱拿著蛋炒飯吸引小獨腳的呢!”
“我們當時都嚇壞了,急忙喊你家鐵柱的名字。”
“最後還是在你家老爺子棺材旁找到的,找到的時候鐵柱的腿就已經被扯斷了。”
似乎是怕我媽不信,村長身後的幾人也附和著。
“娟子姐,真的,我們找了好久才找到鐵柱哥的。”
我媽死死的咬著唇,整個身子也顫抖了起來。
良久,村長摸出了一根煙點了起來。
他朝我的方向吐了一口煙,又伸手指了指我。
“娟子啊,你和哥說實話。”
“你們家是不是招惹到了小獨腳?”
我媽猛地抬頭,神色有些慌張,“沒,沒有!”
“怎麼可能?”
村長冷哼一聲,“那為什麼小獨腳不找別人,偏偏找你家的人?”
“先是二丫,現在又是鐵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