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還伸腳去踹桑枝。
我用另外一隻手把桑枝往旁邊拉。
站起身,伸手給了婉玗一巴掌。
“誰教你這麼說的!你還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嗎?我花錢讓你讀書,讓你學禮義廉恥,你就學了這些?”
我從她手裏搶過簪子,重新戴到了桑枝頭上。
婉玗急得哭了,捂著半邊臉,大喊道:“母親,這是我的!我的!您為了這麼一個上不了台麵的庶女,打我?您從來沒有打過我。”
她又去扯桑枝。
“都是你,都是你在我母親麵前諂媚。都是因為你!還有你那個賤人娘,都是下賤的東西。”
下人們紛紛堵耳朵。
我深深地歎了口氣。
“來人,把她給我拉下去,鎖上她的屋門,讓她好好反省!沒有我的允許,不準放出來。”
“母親!”
“來人!”
......
好好的一頓飯,被不孝女攪和了。
我也吃不下去了。
這才重生回來一天,就輪番被三個人折磨。
好在,我的心境完全轉變了。
不然,我這一天都吃不下一口飯。
讓人收拾了之後,我把春香叫到了跟前。
把我的貴重首飾都收拾了出來。
對她說:“待會你去讓劉全幫我雇一輛馬車,明日一早,你跟我去一下我們雲家的錢莊。另外,告訴劉全,幫我找找靠譜的買家。”
“夫人,您這是?”
“這些都是我出嫁前,我娘給我的嫁妝。鋪子、田莊那些暫時帶不走。把能賣的也都賣一賣。這些東西,老爺這些年也沒問過。正好,都放到雲家錢莊去。”
“夫人,您這是為何啊?您不打算留給大小姐做嫁妝嗎?”
春香一直跟在我身邊。
如今祁家祖產是個什麼狀況,她也清楚。
這些年,祁銘養外室,自己開銷也大。
原有的那些家產早被他敗得所剩無幾了。
若要是隻靠祁家,根本不會拿出什麼像樣的嫁妝來。
能不能維持未來幾十年的生活,都不好說。
上一世,婉玗和桑枝出嫁的嫁妝都是我備的。
這一次,我知道婉玗還會情係窮書生,而我不會再阻止。
自然也不會給她備什麼嫁妝。
給桑枝的,剩下的那些店麵和田莊也足夠了。
於是,我說:“就照我說的做吧,這些年我過的什麼日子,你也都看在了眼裏。給兒媳簽和離書時,我想過自己也會有這麼一天的。所以,早做打算吧。”
春香沒再說什麼,轉身去了後院。
劉全是我從娘家帶來的。
他和春香一直情投意合。
原本打算過幾年,我這邊安穩了,就把春香借給他的。
沒想到,被祁銘半路奪了去。
劉全這些年一直沒有娶妻,默默地做著後院的管家。
一心一意幫我。
和春香也保持著得體的距離。
從不單獨說話。
我想,等我出去了,也會帶走春香。
給他和劉全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。
......
幾日後,祁銘和祁熙辰同時歸家。
兩個人像是商量好的一般。
異口同音,同意了我要分家的決定。
我倒要看看,這次他們打的什麼好主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