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張專輯的發布會上。
我在後台緊張又羞怯地期待著未婚夫請我上台。
這張專輯記錄著我和周淮安七年的愛情。
可下一秒,他卻叫出初戀的名字。
身穿一襲華貴晚禮服的女人從我身邊走過,眼神輕蔑:“你不會以為淮安會請你這個土包子上台吧?”
兩人親昵地站在舞台中央,音響裏播放著專屬於我和周淮安的愛情點滴。
而作為專輯創作人的我,卻被保安死死攔在後台。
......
徐瑤在台上接受觀眾浩蕩掌聲的時候,我正在被幾個保安死死地攔住。
甚至一隻大手還緊緊捂住我的嘴巴,生怕我發出聲音。
縱使我奮力掙紮,卻也無濟於事。
“請徐瑤老師給我們講一講這張專輯的創作靈感和初衷吧。”
台上的主持人把話筒遞給了徐瑤。
徐瑤沒有急著回答,而是轉頭透過側麵的幕布,給了我一個輕蔑又不屑的笑。
見我被幾個彪形大漢死死禁錮,她的笑意更加玩味。
“這張專輯最初的創作靈感來源於我的親身經曆。”她轉頭對著身旁的周淮安曖昧一笑:“至於初衷,這是我送給自己27歲的生日禮物。也是淮安送我最好的禮物。”
主持人驚詫地問周淮安:“所以周老師選擇在今天開發布會,是因為今天是徐老師的生日嗎?”
周淮安點頭,寵溺的眼神卻一直不舍得從徐瑤的臉上移開分毫。
主持人心領神會:“看來周老師和徐老師好事將近?”
周淮安沒有承認,卻也沒有否認。
一旁的徐瑤更是嬌羞萬分地躲在周淮安身後。
而從始至終,周淮安都不曾轉頭看我一眼。
我和周淮安,一年前才訂婚。
求婚當天,他把我抱在懷裏輕柔地說:“楚然,我一定用最大的精力去推行你的這張專輯。就當是我送你的新婚禮物。”
這句話在此刻顯得如此荒誕。
我隻看到台上的人嘴巴一張一合,他們笑靨如花,卻聽不到一絲的聲音。
腦袋裏轟然聲接連著轟然聲。再也沒有了掙紮的力氣。
我被保安拖出了發布會,無情地丟進了冬日的雨夜。
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的家,看著我們兩個一起精心布置的家,突然心底泛起一陣哀涼。
我顫抖著雙手撥通了一個又一個律師的電話,但幾乎所有的律師都是同樣的回答。
我整個人,包括我的所有作品,任何的版權都歸公司所有,我本人無權冠名。
也就是說,申訴無門。
我簽在周淮南公司名下的時候,是我最愛他的時候。所以根本沒有去看那些合約的條款。
所以,我現在隻能咽下這口摻雜了蒼蠅屎的黃連。
“怎麼不開燈?”周淮安回來了,身上還帶著氤氳的酒氣。
我抬頭看了眼表,已經淩晨2點了。
我喑啞著聲音問他:“為什麼把我的專輯冠了徐瑤的名?”
周淮安一怔:“你怎麼知道?”
我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。
原來這場發布會,周淮安是瞞著我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