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藝,蕭陽的兒子,說起來我還得“感謝”他。
若不是有了蕭藝,蕭陽迫不得已出國結婚,於夢秋也不會選擇跟我這個舔狗在一起。
“夠了!我不是說過這件事以後再談嗎?我現在要忙了。”
電話那頭的於夢秋立馬被吸引了注意力,電話還未來得及掛就匆忙趕了過去。
“小藝乖,別亂跑。”
“下午媽媽帶你去遊樂場玩,好不好呀。”
一旁的蕭陽也附和道:“聽你媽媽的話。”
媽媽?真是可笑。
於夢秋,你的親生女兒都已經去世了,馬上要躺進冰冷的棺材裏被焚燒殆盡!
你卻還在這裏對一個外人的孩子如此嗬護。
我聽著電話那頭的你儂我儂,我都能想象出於夢秋對蕭藝的慈母模樣。
那她平常是怎麼對我的女兒的呢?
小嵐剛剛學會走路,於夢秋就使喚小嵐給她端茶倒水。
稍有不順心,就會對她大吼大叫甚至大打出手。
更不要說對小嵐溫柔,或是主動帶她出去玩。
小嵐現在走了,會不會反而順了她的意?
庭審前十分鐘,我的律師告訴我,肇事者想要和解,被我一口回絕。
那可是我的孩子,一條鮮活的生命,我怎麼可能和解?
隨著各方人員逐漸落座,我的心情也越來越激動。
我終於可以把害死我女兒的凶手繩之以法。
就在這時,震驚我的一幕出現了。
我的妻子出現了,她緩緩地走向被告的辯護律師席。
蕭陽作為被告大步流星地進來了。
他穿的像是個來走秀的模特,臉上掛著輕鬆的表情,在看到我後輕蔑地笑了。
我猛然起身,帶動著身下的桌椅乒乓作響。
那一刻,我失去了最後一絲理智,我像一頭野獸一樣衝向蕭陽。
我不顧眾人的阻攔,撕扯他昂貴的衣服,拳頭揮舞著向他砸去。
我要撕爛他虛偽的麵具。
“葉明誌,你冷靜一點!”
於夢秋死死攔在我身前,生怕蕭陽受到一絲傷害。
“你他媽瘋了?他可是撞死你親生女兒的凶手!”
“你竟然給他辯護!”
一想到於夢秋早就得知小嵐的死訊,甚至了解了小嵐死亡的全過程......
卻還是費盡心思地替蕭陽辯護。
我的心臟就如同被刀淩遲一樣痛不欲生。
“我不接這個案子,別人也會接的呀。”
“我也要賺錢,養活我自己的啊!”
“小嵐走了我也很難過,但人死不能複生啊。”
我看著麵前的於夢秋,說不出話。
怎麼有人能在殺死女兒的凶手麵前,大義凜然地講出這些歪理的?
我掙開她的束縛,一個巴掌朝她打了過去,就像她平時對我那樣。
於夢秋一臉難以置信
“葉明誌,你居然敢打我?”
此時法院內已然亂作一鍋粥,隻得暫時休庭。
“聊聊?”
蕭陽走到我麵前,神情似笑非笑。
“有什麼可聊的?你難道會覺得我會跟你和解嗎?”
我強忍著怒氣,咬牙切齒道。
蕭陽笑了,一臉的無所謂:
“和解?好像也用不到你。”
“你猜,你女兒他媽,會不會在和解信上簽上字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