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半個月前,溫決惹到了一群小混混,喝醉的混混頭子讓他拿錢。
溫決第一反應就是給沈晚打電話。
那個時候已經淩晨兩點了。
沈晚接到電話後,立馬披上衣服就走了。
我擔心她,也跟著她一起離開。
見到溫決後,沈晚二話不說拿錢了事。
本來一切相安無事,結果不知道溫決腦袋怎麼長得,非要辱罵那群混混一句。
“你們就是社會的渣滓,正事不幹幹搶劫,我要是你們爸媽都嫌丟人。”
就是這句話惹毛了混混,把啤酒瓶往牆上一摔,拿著尖銳的部分直衝溫決而來,溫決慌了。
扯過一旁的我擋過去。
啤酒瓶刺中我的腰腹。
我痛呼一聲。
拿手捂著腰側想讓沈晚帶我去醫院。
可在我剛要開口的時候,溫決向沈晚露出被碎片濺到的一小塊傷口。
“沈總,我受傷了,好疼啊,肯定傷到血管了。”
沈晚立馬帶著溫決離開,沒有看我一眼。
那一晚,如果不是淩晨被上早班的路人看見,我恐怕要死在那。
此刻,我望著眼前的沈晚,繼續道:“你帶著溫決離開的時候,有沒有想起我?”
“你帶著小情人離開的時候,有沒有想過和你結婚十年的我?你知不知道,我差點死在那?”
沈晚好像才終於記起那天的事。
可她沒有任何愧疚之色。
“你能不能不要無理取鬧,你明明沒受傷,可溫決都流血了,萬一傷到血管,一隻手就廢了。”
一句話,我突然就覺得沒有再爭論的必要了。
不管我說什麼,她的心隻會偏向溫決。
可她好像被我擺了臉色,很不高興。
“江淮,我說過我喜歡聽話的你,如果你再無理取鬧,那就離婚。”
說完,沈晚頭也不回地離開了。
接連之後的好幾天,我都沒再見到她。
還是我從熱搜上得知沈晚的消息,她和溫決的桃色新聞鬧得南城風雨。
我看到網友紛紛在下麵留言。
“哇,小說照進現實,真的好甜!”
“祝永遠幸福。”
以前沈晚從不會鬧出這麼大的動靜。
我知道她是在故意報複我,想要讓所有人看我的笑話。
可這次我不會再找她要解釋了,默默谘詢起離婚律師。
律師說,這案子不難,是沈晚出軌在先,離婚後我能分得沈晚一大半的財產。
十年的婚姻,說起來還是我賺了。
是直到沈晚的媽媽叫我回家吃飯,我才再次見到沈晚。
她的車停在別墅門口,搖下車窗上下打量著我,眼神譏諷。
“我還沒見過哪個受傷的人能這麼生龍活虎還能長肉的。”
“江淮,你別再用這種卑劣的手段來試探我。”
“我說過他們都影響不了你的地位。”
我沉默上車後看向前視鏡。
原本清瘦的臉,已經變得圓嘟嘟的。
真沒想到,激素藥的作用會這麼明顯。
但沈晚的話卻讓我有些恍惚。
思緒飄回我和沈晚結婚那天,她拉著我的手當著所有人的麵。
對我說。
“阿淮,我好愛你,我要跟你在一起一輩子。”
這才走過一個七年之癢,她就不愛了。
多諷刺啊!
我忍不住笑出聲。
“你笑什麼?”沈晚不滿的看了我一眼,忍不住問我。
我搖頭,“開車吧。”
沈晚剛啟動車子,她的手機又響起來了。
我聽出是她給溫決設置的專屬鈴聲。
這次,她連表麵功夫都懶得裝,當著我麵就親密叫著溫決寶寶。
我沉默的看著車裏,卻發現我求來的平安符掛件不知所蹤,轉而被嶄新的海賊王玩偶取代。
就連副駕駛也擺放著溫決喜歡的樂高模型。
我曾經留下來的生活痕跡全部消失,這一刻,我才知道沈晚的副駕駛已經不再屬於我。
那他們也是不是在車裏做過?
我嫌棄的掏出紙巾,擦了擦坐墊,給自己騰了一片幹淨的地方。
沈晚看到我的動作後,嘴唇動了動,卻什麼都沒說。
一路沉默開到了別墅。
剛進屋,丈母娘二話不說扇了沈晚一巴掌。
“看看你幹的都叫什麼事。”
“我什麼時候教出你這麼個不知廉恥的玩意?”
緊接著又將她和溫決的照片,甩她臉上。
我震驚望著眼前雍容華貴的女人,丈母娘這是在替我出頭?
“是不是你跟我媽告狀的?”
“江淮,你無不無聊?成天在家就學到了這些女人家的玩意?”
沈晚不敢衝丈母娘發火,卻突然衝我吼道。
我看著她,諷刺道,“沈晚,你不是女人嗎?不,就算我要學女人那一套我也絕不會出軌!把小三帶到正主麵前耀武揚威!”
我的話讓沈晚一噎。
她又快速反駁我。
“你別給我扯東扯西,這裏除了你會告狀還能有誰?”
哪怕丈母娘替我解釋了,可沈晚還是不信我。
我破罐子破摔:“對,就是我說的。”
“你知不知道溫決是怎麼挑釁我的,他寄......”
話還未說完,沈晚突然甩我一巴掌。
“你給我閉嘴,你不配提阿決。”
“你就是嫉妒我對他好。”
“我就是對他好,他單純陽光,哪像你滿肚子的心機。”
臉頰火辣辣的刺痛打蒙我,過往的回憶如走馬燈似的上演。
明明年少的沈晚會在一群不良少年的威脅下勇敢的帶我衝出包圍,會在我們被混混圍堵的時候,哪怕害怕的雙腿打顫,也會堅定不移的帶著我離開。
她說,我總是被欺負,沒有她可怎麼辦。
可此時的她,卻滿眼的嫌棄和厭惡。
在丈母娘訓斥沈晚時,心底的酸澀湧上喉嚨,我心力憔悴道。
“沈晚,我們離婚吧。”
沈晚譏諷地看了我一眼,隻冷冷落了句。
“行啊!你別後悔,別跪著求我原諒你。”
說完,便打算離開。
以前我抓住她出軌,是一次又一次的原諒。
她篤定我愛慘了她,離婚不過是我威脅她的手段罷了。
可這次是真的了。
我不想待著這個難受的地方,卻被丈母娘叫住。
“江淮,你上次受得傷怎麼樣了?”
丈母娘也是從家裏的阿姨知道我住院的事,至於原因,我還從未告訴過她。
我搖頭說沒事。
而要離開的沈晚聽見這話,猛然停下腳步。
“你受傷了?為什麼我不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