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我再次醒來是在醫院裏。
原來我疼暈過去,是被家裏的阿姨發現打了120。
護士告訴我,“先生,你腰腹的傷很嚴重,因為當時沒有得到及時治療,傷口已經發生感染,我們已經切除爛肉,進行縫合了。”
“後期恢複的好的話,是不會對生活造成影響的。”
我想打電話給沈晚,問她能不能來醫院一趟。
可手機鈴聲一遍遍重複,始終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。
醫生去給我拿藥,我麻木的刷著朋友圈,卻無意間看到溫決剛剛發的九宮格。
配字:謝謝美女老板深夜親手做的美食,比心。
溫決衝著鏡頭笑得肆意,而沈晚滿眼溫柔。
原來。
我受傷住院的時候,沈晚在陪溫決。
屏幕裏親密如情侶的合照刺痛我,心像是針紮得千瘡百孔。
我與沈晚戀愛五年,結婚十年,從來都是我學習各種食譜給她做,她從來沒有為我下過一次廚。
以前,我總希望她給我做一次。
她卻說:“我真的不會做飯啊,再說了,會做飯的男人超帥。”
“別人都羨慕我嫁給一個顧家的好男人呢。”
“阿淮,你要是覺得做飯累的話,等我們有錢了,我給你請五星級大廚好不好?”
原來愛與不愛真的很明顯。
我不知道強迫自己看了多久的合照,直到手機彈出電量不足的窗口,才無奈笑了笑。
當晚我就辦了出院手續回家,卻發現沈晚黑著臉坐在沙發上。
“你去哪兒了?”
“你知不知道我給你打了十幾個電話?”
聽到沈晚怒氣的質疑,我這才注意手機沒電自動關機了。
可我累得不想跟她說一句話。
見我沒說話,沈晚拉住我的手臂將我拖回來。
“江淮,你在鬧什麼脾氣?”
“溫決他一個小男生在京城打拚,我去陪他怎麼了?”
我平靜拉著沈晚的手落在我剛縫合的腰側上:“沈晚,你在陪溫決的時候,我昏迷住院了。”
“我這個傷,你還記得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