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以前,我從不會拒絕她的任何要求,也從未反駁過她的話,幾乎她說什麼我都會照做。
像今日這般的不同尋常,我還是第一次。
就連齊菲都對我今天的異常感到詫異,她勸了一句:“哥,你還在為昨天的事生氣嗎?”
“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心眼啊。”
我沒有接話,依舊默不作聲地吃著屬於我的工作餐。
因為有人送飯的原因,我們吃完飯的時候其他的工人基本都已經吃完去休息了。路依瑤和齊菲收拾好碗筷,和肖宇淮道了別,剛走到門口時,就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巨響。
廠房上的吊著的整塊木板瞬間脫落,我和肖宇淮同時被壓在砸下來的牆板下。
幾乎是同一時間裏,路依瑤和齊菲都下意識地徑直衝向了肖宇淮的方向。
“宇淮!”
“宇淮哥!”
耳邊傳來她們焦急呼喚肖宇淮的聲音,心痛伴隨著腿上的鈍痛感蔓延至全身,這一刻,我的心徹底死了。
廠裏的工人們很快實施了救援,我從牆板下被拉出來時,右腿上全是血,觸目驚心。
而肖宇淮隻受了點輕傷並無大礙,路依瑤這才想起關心我,慌忙朝我奔來:“你沒事吧?剛剛怎麼不跑快點?”
有點關心,但不多。更多的隻是責備,和平常的她一摸一樣。
“是啊哥,宇淮哥為了救你都受傷了,你太讓人操心了,趕緊謝謝他呀。”
齊菲扶著肖宇淮走過來,不滿的語氣劈頭蓋臉砸過來。
按肖宇淮的說法,他在木板墜下的第一時間本可以逃脫的,但他為了救我,反而往我的方向多衝來幾分。
我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用來吊木板的麻繩上,看到那道整齊的切口時,事情的真相已大致了然。可我什麼都沒說。
她們情願相信肖宇淮是為了救我受的傷,也不肯懷疑他為了害我才無意中傷了自己。
隻要肖宇淮一句話,她們都無條件的信任。
就算我此刻提出異議,她們也不可能相信我的話去懷疑肖宇淮的,何必多此一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