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漫不經心地將手稿放進文件夾裏,神色淡漠輕笑一聲:
“那我應該什麼態度。”
看著薑南摔門而去的身影我有些心疼過去的自己。
這些年他為了沈清歡敷衍我無數次,現在我隻是冷淡一次他就受不了。
收拾完所有的行李,我將對戒拔下來放在玄關處,輕輕帶上門。
這幾天薑南也悄無聲息,一如既往地等著我低頭道歉。
不知道他有沒有回家,發現那枚我從來都不會摘下的情侶對戒。
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。
與合夥人在城裏轉了兩天沒有找到合適的辦公地點。
我們一致決定去外省資源更好的城市成立工作室。
在候車大廳時,從來不更新社交動態的薑南發了一條朋友圈。
照片裏,沈清歡穿著那條我親手設計製作的婚紗站在鋪滿鮮花的草地上。
冬日的暖陽灑在寬大裙擺的碎鑽上,顯得她整個人都熠熠生輝。
薑南單膝跪地,眉眼溫柔地握住沈清歡的手落下一個吻。
周圍的人群言笑晏晏地往空中拋灑著鮮花和彩帶。
這個場景我曾經夢到過無數次。
也好,初苒,既然已經有人替你完成了少女時期的夢。
接下來的每一天,都要為自己而活。
我神色平靜地刪除所有與薑南有關的聯係人,搭上去往南方的列車。
剛發完朋友圈的薑南有些焦躁的反複翻看手機。
預想中,初苒這時候應該發來無數條消息和電話質問爭吵。
自己再隨便哄哄,給她一個台階下,這次冷戰就算過去了。
心神不寧地等到深夜,手機依然安靜地像一潭死水。
薑南按耐不住地發去消息,卻顯示一個刺眼的紅色感歎號。
他呼吸一滯,心慌意亂地想找到我。
卻發現平時對我關心甚少,幾乎都沒有我朋友的聯係方式。
他神色焦急地握著手機在客廳來回踱步,
忽然想到之前幫我送文件時加了我同事,猶豫一會撥通電話。
“抱歉這麼晚打擾了,請問初苒還在公司加班嗎?”
電話那頭同事的聲音有些疑惑不解:
“初苒前幾天就辭職說要去南方發展,他沒和你說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