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蔣婉寧再回來的時候,已經是兩天後了。
我沒有去追問她這兩天住在哪裏,和誰在一起,做了什麼,似乎這一切都已經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了。
而她也沒有一點要解釋的樣子,反而冷著臉先發製人的質問我:“我不在家這麼多天你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嗎?還有沒有一點丈夫的樣子!”
“勇浩是我的朋友,我把藥讓給他怎麼了?孩子沒了隻是個意外,你別整天擺個臭臉給我看行不行!”
還是一如既往的傲慢語氣,裏麵卻夾雜著些許不易察覺的心虛。
前段時間病毒感冒患者增多,衛生院的藥物條件有限,她全然不顧自己肚子裏的孩子,非要把最後一隻降溫藥讓給顧勇浩。
即便她心裏清楚,一個大男人就算遲一點退燒也不會有什麼危險,但她還是情願自己受苦也舍不得讓顧勇浩難受。
原來結婚這麼多年,顧勇浩在她心裏依舊那麼重要,而她的心裏卻始終沒有我的位置。
沒關係啊,她冷落我,我放棄她。
這很公平。
我抬頭看向她,先前的病態蒼白早已被淡淡的胭粉替換,此時的她麵色紅潤,看起來被顧勇浩照顧地很好。
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
我懶得再去和她爭執什麼,淡淡點頭後想去拿桌上的茶杯。
卻在站起身的下一秒眼前一黑,差點踉蹌著摔在地上,好幾天的夜不能寐折磨的我有些疲憊,也不知是不是餓得太久了,腦子裏一片眩暈。
蔣婉寧嚇得花容失色,下意識伸手扶住我,語氣裏的訓斥難得多了幾分溫柔:“我不在家的這幾天你是不是沒好好吃飯?又熬夜看你那破書了是不是?”
“你快到床上躺著,我去給你做碗雞蛋麵。”
看著她轉身去灶台的背影,讓我有一霎那的恍惚和詫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