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早上我剛推門,看見對門的女主人下樓送孩子上學。
她看見我,主動給我拉到一邊:“妹子啊,你可別硬跟著王華那一家對著幹,實在不行你就少出點錢再跟他們說說好話,這事也就過去了。”
我一聽就要皺眉。
她看出我不高興,趕緊解釋:“不是姐向著他們家,是他們啥缺德事都幹得出來。上次隔壁單元的小夫妻沒給他們捐錢,她反手舉報夫妻倆沒公德心,天天去他們的學校門口鬧,好不容易考上的教師編製,就這麼沒了。”
“還有一個貧困獨居的老太太,養了一條小狗為伴,她故意給肉裏下藥扔到樓梯邊,狗當場就藥死了。”
我聽了大為震撼:“她這麼幹,物業不管嗎?”
“咱們這個幾十年的老小區,物業早就黃了,現在社區隻是請了一個公司代管,連個辦公室都沒有,有事都找不到人,就連咱這個群都是小區業主自發建起來的。”
“而且他們就挑你這種單身獨居的或者像我這種上有老下有小的欺負,我們跟她耗不起,最後就隻能花錢買個息事寧人了。”
我繼續問:“就沒人報警嗎?”
女主人歎了口氣:“報了也沒用啊,事後她雖然給那夫妻道了歉,但影響已經造成了,家長都集體抗議他們繼續任教。最後隻能搬走了。”
“她下藥毒死狗的事又沒有證據,警察不可能聽誰的一麵之詞,最後隻能不了了之。”
“總之,這樣的事有很多,她家男人得了病,她就算發瘋,別人也隻會同情她,倒黴的隻是我們這群鄰居罷了,唉!”
女主人唉聲歎氣地走了,我略一思索,趕緊某東下單了幾個監控,以備不時之需。
晚上我提前下班一個小時,將所有監控安裝完畢。
果不其然,五點剛過,就有人哐哐拍我家房門。
我透過手機裏的監控看去,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,旁邊還站著一個穿著病號服的男人,滿臉胡子拉碴。
夫妻倆一個肥頭大耳,一個尖嘴猴腮,看著就不像好人。
見我不吱聲,女人開始尖聲喊話:“開門!我知道你在家,你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,今天不把錢捐了,你就別想出門!”
見過囂張的沒見過這麼囂張的!
她甚至改拍為踹,哐哐用腳對著防盜門一頓輸出,我家的牆都跟著震了震。
我瞅準時機,在她蓄力時猛地拉開房門,她一腳踹空,直接摔進了我家屋裏。
我掏出手機打報警電話:“你好,瑞峰小區1號301有人私闖民宅,公開要錢,警察叔叔你們快來!”
聽見我的話王華麻溜爬起來退到門口,惡狠狠地盯著我:“小賤人!你胡說八道,我一直站在這裏,哪個敢說我私闖民宅!”
後邊的男人也適時開口:“就是,我跟我媳婦一直跟你好言好語的交流,你上來就罵我們短命該死,我已經被你詛咒出了癌症,你今天不出個幾萬塊,別想善了!”
感情他們還想倒打一耙?
有病了不起是吧,剛好我也有!
我一捂胸口啪地坐地上,喘個上氣不接下氣。
他們被我的操作弄得目瞪口呆,一時間麵麵相覷。
警察來得很快,看見門口站著的夫妻倆就皺了一下眉,隨後看見坐在地上的我趕緊上前詢問。
我拿出一張先天性心臟病的檢查單,又把王華進我屋裏的視頻導出來當證據。
“警察同誌,他們公然上門要錢、恐嚇我,還私闖民宅,害得我這心臟病都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