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這輩子做過最出格的事情,也就是為了顧盛軒和父母決裂,和青梅竹馬的薛牧野冷戰。
除此之外,我能禍害誰?
讓顧盛軒寧願讓別的男人把我困在床上一整晚?
薛牧野用指腹輕柔拭去我眼角不斷湧出的淚滴,歎息著說:
「回來吧,他不值得。」
我深吸一口氣,拍掉他的手:
「昨晚的事,我會調查清楚。在此之前,你敢往外說一個字,就後果自負。」
說完,我起身抬步就往外走。
薛牧野無奈地笑了一聲:「如你所願,我的野玫瑰。」
聽出他話裏的調侃,我腳步不停,走得更快了。
用手機給秘書打了電話後,我坐上車直直往我給顧盛軒買的私人球場而去。
我要找到顧盛軒,當麵和他算總賬。
秘書說顧盛軒在陪客戶談事情。
但偌大的球場上,卻隻有顧盛軒和林姣姣兩個人。
連個球童也沒有。
顧盛軒身姿挺拔,穿著繡了我名字的高定西裝,往日隻有疏離和冷冽的俊朗五官,這時卻帶著淡淡的笑意。
他把林姣姣圈在懷裏,以一種擁抱的姿勢,教導著她打高爾夫。
那雙骨節分明的手覆在林姣姣的小手上。
畫麵和諧又美好。
在抬眸瞧見我時,他眼底的笑意瞬間消融,恢複成往日霧氣彌漫的淡漠模樣。
「來了?」
他語氣平淡,抱著林姣姣輕揮球杆,打入了一顆球。
我差點被他的態度氣笑。
「顧盛軒,你不準備給我一個解釋嗎?」
顧盛軒鬆開林姣姣,瞟了我一眼,又自己打進了一顆。
「隻是教她打球而已,你別想多了。」
我冷笑一聲,幾步上去搶過他的球杆,狠狠砸在他身上。
卻被他躲開。
「好了,別鬧了,我也是為你好。」
他臉上風輕雲淡,聲音卻比往常多了些溫和。
「為了我好,所以把我送上別人的床?」
「還讓他用力些?」
「顧盛軒,你居然還說我鬧?」
我站在顧盛軒跟前,抬頭仰視著他。
他的容顏和兩年前沒有任何區別,依然一眼就能讓人沉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