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用盡所有心神再次把它護好。
再抬頭,就見林姣姣輕輕應了一聲,離顧盛軒更近了些。
已經超出了我和顧盛軒約定好的,異性絕對不能跨入的距離。
在暈過去之前,我眼前還是他們相互對視,仿佛有萬語千言說不盡的模樣。
分明我是這場求婚的主角,那張照片裏,我卻像個滑稽的陪襯。
再醒來,是在一張巨大的圓形大床上。
天花板上的鏡子裏映照出一個不著絲縷渾身紅印的美豔女人。
我動了動手臂,她也動了動手臂。
「醒了?」
旁邊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。
我渾身一顫轉頭看去,就見個一身西裝正在打領帶的男人,似笑非笑地看著我。
他回味般摸著脖頸上還在滲血的幾道紅印,輕輕嘶了一聲:
「被下了藥,居然還能這麼野。」
「顧盛軒一天吃得,可真好。」
男人眉黑眸深,微舔了舔同樣在滲血的紅唇。
我飛速扯過被子把自己護住,渾身不斷在顫抖:
「薛牧野!你對我做了什麼!」
他臉上的笑更大了:「我還想問你呢,白榆。」
「你不是說,顧盛軒愛你如命?為了他,你以死抗拒和我聯姻,還撬了無數資源把他喂成現在的顧總。」
「怎麼昨晚,他卻親手把你送上了我的床?」
聽著他的話,我本就發脹的腦袋更加疼痛,像是被人用斧頭狠狠砍了好幾下。
昨晚求婚儀式上的一幕幕在我眼前飛速閃過,最後所有畫麵都定格在顧盛軒讓我喝下的那杯溫水上。
驚雷炸響,我原本急促跳動的心臟一點點沉寂下去。
我以為那是他對我不願說出口卻細密無比的愛,可原來,那卻是他的蓄謀已久。
「你答應了他什麼?」
我克製著自己的憤怒,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,通紅著眼睛問。
顧盛軒是個利益至上的人。
我想不出到底什麼資源,能夠讓他甘願把我這個,他當著無數人求了婚的女友,送到別人床上。
薛牧野卻隻是攤了攤手,用一種嘲弄又憐憫的神情看著我:
「什麼也沒有。」
「不過他有一個要求。」
我紮頭發的動作一頓,等著他繼續說。
薛牧野走過來,用手捏住我的下巴,臉上的笑愈發惡劣:
「他讓我,用力些。」
「好像,是怕你大半夜突然醒了,跑出去禍害人。」
「禍害人?」我難以置信地重複著這幾個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