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朗顧忌著她年齡大,沒有說實話,隻說沈亦可和朋友出門旅遊了,要很久才回來。
外婆聞言點了點頭,聲音有些沙啞,“那就行,我來就是想看看你們,既然囡囡沒什麼事兒我也不多留了。”
外婆起身想走,又突然想起了什麼返了回來。
“對了,年年呢,我想想看看他。”
等年年放學回來,就看見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在客廳坐著等他。
他很小的時候見過沈外婆一麵,如今早就不記得了。
見到陌生人下意識地躲進了白明月的懷中。
外婆從兜裏小心翼翼地拿出幾塊糖遞給他,卻被他毫不留情地打掉。
沈亦可在一旁看的生氣想要將他暴揍一頓,外婆卻沒有說話。
隻是緩慢地將糖撿起來輕輕拍了拍又揣回了兜裏。
麵上依舊和藹。
臨晚飯的時候,外婆看了一眼桌上的眾人,提出想在這裏住一晚。
眾人皆愣了一下,但沒有拒絕。
外婆在別墅裏一間房一間房地轉悠,仿佛不知疲倦。
沈亦可知道,這是外婆在看她過的好不好。
她曾經想把外婆接過來和她一起住,卻被拒絕了。
外婆說習慣了住在鄉下的日子。
到沈亦可知道,外婆是不想給她添麻煩,可即便無論她怎麼說,外婆都不肯來。
如今,即便她想陪在外婆身邊照顧她,或許都沒有機會了。
沈亦可看著這個白發蒼蒼的老太太隻覺得心酸。
心裏滿是愧疚。
外婆想要進楚朗的書房看看,卻被白明月擋住了
女人麵上依舊掛著笑,可眼裏劃過厭惡,話語間也帶著一絲鄙夷和不屑。
“外婆,這裏你可不能進,這裏是阿朗辦公的地方,裏麵有很多重要的東西。你要是不小心碰壞了什麼可就不好了。”
“你要是沒事的話就去浴室洗洗澡吧,你這身上的味道也太難聞了…年年都不愛坐你旁邊呢!”
說著,她皺了皺眉又用手擋住鼻子,露出一副十分嫌惡的樣子。
聞言,外婆有些局促不安,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些什麼。
轉身就要回房間,卻又聽見白明月毫不客氣地嗤笑。
“真是什麼家庭培養什麼人,難怪沈亦可也是一身窮酸氣。”
外婆耳朵很好使。
聽見有人說自己孫女,十分生氣。
小老太太不會吵架,卻還是指著麵前的女人反駁。
“你是個什麼人,你憑什麼這麼說我孫女!”
“哼!你不會以為你孫女是什麼香餑餑吧!我告訴你,楚朗和她之間早就沒有感情了,她馬上就不是楚朗的妻子了!”
白明月麵上得意。
外婆不信她的話,隻覺得氣憤,上前就要打她。
白明月也絲毫不顧及對麵是個年過耄耋的老人。
二人爭執之際,突然,白明月猛地一推。
下一秒,外婆直接從樓梯上滾落下去。
沈亦可頓時僵住。
一旁的白明月也呆愣在原地。
楚朗趕來的時候,看到的就是這一幕。
他連忙打了救護車,又將白明月攬在懷裏安慰。
“阿朗,我不是故意的,是她罵我狐狸精,說我不要臉勾引你,她還要打我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