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字的配圖是廚房煮粥的高大身影,特意p上一個愛心。
我一眼便看出煮粥的男人是傅斯年。
他穿著白襯衫,露出小臂上有一塊胎記,手腕上戴著限量版的手表。
自結婚以來,傅斯年一直有嚴重的潔癖,遠離廚房,從未下廚給我做過一頓飯。
如今卻願意給白月光洗手作羹湯。
看那嫻熟的樣子,真讓人驚歎歲月靜好。
而我的內心卻很平靜,目光粗略過了一眼,便關了屏幕。
不管傅斯年是故意對自己昨晚的拒絕報複,還是迫不及待想要得到白月光的滋潤。
我都不在乎了。
“你沒做我的早餐?”
背後傳來不滿的聲音,傅思秋走出臥室,發現桌子上沒有我平日裏準備的精致早餐,小臉布滿怒火。
“都幾點了,趕緊滾去廚房給我做早餐!”
我轉過身,漠然看去。
清楚的感覺到一個年僅五歲的孩子,高傲如他父親的姿態。
他們一直將我當做家裏的保姆使喚。
我指了指廚房,淡淡來了一句。
“沒長手嗎?想吃自己做。”
傅思秋愣住,從未見過我漠然的一麵,站在原地不知所措。
但很快想到雙方的身份,大吼大叫。
“在這個家,你才是保姆,不給我做飯,我就讓爸爸懲罰你!”
我平靜看著傅思秋,狼崽子終究養不熟。
越是退讓他就越變本加厲,好在自己對他早沒有了希望。
“怎麼這時候不知道找你的方姨了?她不是什麼都會滿足你嗎?”
美好的心情被破壞,我懶得理會他的大吼大叫,去房間收拾東西。
所有關於他們父子的東西都要丟掉,好為了方秋影騰地方。
這些年傅斯年送自己的禮物很少,但哪怕是一些不值錢的小物件,我都會當寶貝一樣珍藏。
可惜這些東西現在看來,隻會讓我覺得惡心。
整理出一袋子禮物,走出別墅,正好撞見一夜未歸的傅斯年。
傅斯年愣住,眸子閃過尷尬和心虛,想要解釋兩句。
我無視他,徑直向垃圾桶走去。
傅斯年皺起眉頭。
“昨晚小影抑鬱症犯了,我怕她會做傻事,你不要多想。”
我翻了個白眼,懶得聽他辯解。
“沒多想,你不用解釋。”
把東西丟進垃圾桶,因為太過用力,一個布娃娃掉了出來。
傅斯年認出娃娃的來曆,快步走上前拿起來,臉色難看,有些不可思議。
“你這是幹什麼?好好地扔什麼東西?”
我淡淡的瞥了他一眼,沉默不語。
不知道為什麼,我的平靜,讓他內心生出一種莫名的慌亂。
我神色不變,“東西發黴了,留在家裏會生細菌,對身體不好,該扔的都得扔了。”
聞言,傅斯年沒有懷疑,直接親手把布娃娃扔進了垃圾箱裏,點頭走進了家門。
我一直在門外等待,直到垃圾車將那些禮物運走,確保它們沒有拿回來的希望才轉身回去。
傅斯年送的禮物,包括他這個人,都發黴了。
發黴的東西,丟的越遠越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