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以前的傅思秋並不是這樣。
一個幾歲的孩子怎麼可能懂這些。
但自從一年前方秋影回國,暗中教唆傅思秋如何折磨我,但真正令我心寒的是傅斯年的反應。
明知道我對這個家的付出,卻任由兒子胡說八道。
傅思秋見我沒反應,嗤笑一聲。
“方姨說你是個廢物,果然沒錯,這都不生氣,活該!”
說完就蹦蹦跳跳的回了房間。
客廳再次恢複平靜,我始終沒有說一句話,對這對狼心狗肺的父子,已經沒必要抱希望了。
我緩緩起身,洗了把臉,來到別墅的地下室。
這是我在家裏唯一自由的地方。
因為這裏很臟很亂,父子兩個不會進來。
我木著臉,將傅斯年這些年送的禮物,隨手遞進垃圾桶,然後從抽屜裏掏出一份文件。
上禮拜我與傅斯年為了方秋影大吵一架,傅斯年當場甩出一份離婚協議。
他就是斷定我離不開自己,所以不斷用各種辦法羞辱,傅思秋也配合表演。
直到這次,我終於明白,捂不熱的石頭是垃圾,養不熟的是白養狼。
我拿起筆在協議上簽字,一氣嗬成。
丈夫,兒子,還有這個家。
我通通不要了。
深夜的風透過窗戶吹進來,地下室有點涼。
我和衣而臥,七年來壓在身上的某種執念消失,身體變得輕鬆。
曾經患得患失,導致我總是失眠,現在卻有了強烈的困意。
可就在我要睡著的時候,一隻手落在我的腰部,輕輕的撫摸。
我瞬間睜開眼,轉過身就看見傅斯年充滿欲.望的眸子,明白這是他想發泄一下了。
以前在這方麵,都是我主動,傅斯年不耐煩的應付。
可麵對傅斯年的第一次主動,我的內心卻極為平靜,身體沒有絲毫反應。
傅斯年皺起眉頭,對我的不配合,很是不悅。
“你怎麼回事?”
我把他的手推開,翻過身,重新閉上眼。
“累了。”
傅斯年氣得渾身顫抖,像是受到侮辱。
“你不會還在為白天的事生氣吧?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心眼了?”
“況且,我都跟你解釋過了,我跟方秋影已經是過去式了,你擺這幅臉色給誰看?”
我沒有回答,隻是綿長的呼吸。
昏暗的地下室中,閃爍著傅斯年冒火的目光,咬牙切齒。
“真是給臉不要臉,以後都不要來求我!”
我沒有像以前一樣,傅斯年但凡有一點不開心,就誠惶誠恐去討好,跪著懇求原諒。
放下執念後,再也不被他的情緒牽動。
這一夜,我沉沉睡去,七年以來第一個安穩覺。
第二天清早,我起床後,沒有立即給父子準備早餐,而是泡了一杯茶,享受著屬於自由的時光。
清風徐來,窗外的山茶綻放,該是一個豔陽天。
我翻看手機,希望在接下來的二十九天裏愉快的度過,不再為那對父子傷心,也不會為他們流淚。
方秋影的朋友圈又更新了。
【念念不忘必有回響,隻要我需要,他總能及時出現,感謝老天賜予的禮物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