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宛若在這一刻靜止了,明媚整個腦袋瓜一片空白,對眼前突發的意外完全懵了,任由男人拉著她。
“我一定要殺了你——我一定要殺了你——”那亮閃閃的西瓜刀,一下又一下的往她砍了過來,如果不是有男人拉著她東躲西藏,她鐵定已經倒在血泊裏。
一共有四個人,其中三個還是有功夫的,幸好,男人的反應速度極其快,踢中對方的‘無影腿’也又狠又準。
“讓開,我們要殺的人是她不是你。”被踹倒在地上的粗漢立馬爬了起來,拿著西瓜刀,凶巴巴的對墨涼說道。
對,明媚也看出來了,他們要殺的人,是她,不是墨涼。
可,這些人為什麼要殺她呢?
根本就不給她機會細想,在她右邊的人兒就揚起刀砍向她。
男人沒有放棄她,拉著她轉了個圈,一腳將那個人踹倒在了地上。
“為什麼?你們為什麼要殺我——”明媚渾身顫抖著,喃喃說道。
沒有人回答她的話語,在這四個大漢眼中,隻有一個目的,那就是殺了她。
在一次又一次的轉圈中,她的手不小心碰到男人的後背。
一片濕漉漉。
巷子裏的路燈昏暗,但她能聞出來,這是血的味道。
“墨爺,你流血了——”如果不是因為要保護她,墨涼對付這四個人綽綽有餘,都是她拖累了人家。
男人沒有搭理她的話語,隻是拉著她繼續打鬥著。
“爺——”
突然多了一個人加入打鬥中,明媚鬆了口氣,隻要不是敵人就好。
有了這個人的幫忙,很快,那四個大漢就被打趴在了地上。
“爺,你受傷了——”
“嗯,回墨家莊園。”
沒有絲毫的猶豫,明媚也跟著上了車,墨爺是因為她受了傷,她必須負責到底。
“好多血,你流了好多血——”借著路邊的燈光,她看得觸目驚心,緊貼在男人後背的白襯衫已經被染紅,肯定是一開始把她拉入懷裏,擋在她前麵時被砍傷。
“閉嘴。”男人側過身,開始閉目養神。
她一臉著急的咬著唇,卻不敢再出聲,她在心裏祈禱,車子能開快一點,再快一點。
如果她身旁的男人真有個三長兩短,她會愧疚一輩子。
墨家莊園具體在那個位置她並不清楚,但眼看就要到附屬醫院,她連忙對正在開車的男人說道。
“大哥,前麵就是醫院了——”
男人冷漠的打斷了她的話語,“爺受傷的事不能讓別人知道。”
她立馬閉了嘴,也對,墨爺在花城可是呼風喚雨的大人物,一旦住院,被他的仇人知道,那還得了。
雙手緊握成拳頭狀,她看男人背上的鮮血還在不斷溢出,很怕,男人會因為流血過多,而撐不到墨家莊園。
車子已經開得很快,不行,她一定得想個辦法先給男人止血。
座椅上的西裝外套讓她眼前一亮,隨即,她拿起外套,把它卷成一條特別的紗布。
挪身來到男人身旁,她將這條特別的紗布,纏繞在男人後背傷口大致的位置上,柔聲說道。
“墨爺,麻煩你忍耐一下。”不等男人答話,她就用力一拉,給這條特別的紗布,打了一個緊湊的蝴蝶結。
她看著都覺得疼,但男人沒有叫出聲來,隻是額頭上溢滿冷汗。
“這樣應該能稍微止下血,對不起啊墨爺,都是我連累了你。”她掏出紙巾,開始幫男人擦著額頭上的汗。
雖然這個男人差點淹死她,還奪走了她寶貴的第一次,但如果剛剛沒有對方的舍命相救,她就真的死了。
“不是讓你閉嘴嗎?”男人看起來很是虛弱,可身上那種與生俱來的王者氣魄,卻絲毫未減。
她點了點頭,緊抿著雙唇,繼續給墨爺擦著額頭上的汗。
看男人再次閉上眼眸,她想了想,還是沒控製住的開口說道。
“墨爺,你能不能別睡?我給你唱首歌好不好?”她真的很怕,他會一睡著,就再也醒不過來,像她父親一樣。
“你真的很吵。”男人看著她,冷冰冰的說道。
她回以對方溫暖燦爛的笑顏,“墨爺,我唱歌真的很好聽哦,搖滾的我也行,總之,在見到醫生之前,你不能睡著。”
“你的歌聲,我三年前就領教過。再不閉嘴,我就把你從車裏扔出去。”
死鴨子嘴硬,流這麼多血還想把她扔出去,明媚仍然保持著笑顏,“墨爺,三年前我們真的不認識,所以我的歌聲,你肯定沒領教過。這樣吧!我給你唱一首蕭敬騰的王妃好不好?”
根本就不給男人拒絕的機會,她就開始唱了起來。
“搖晃的紅酒杯,嘴唇上染著鮮血,那不尋常的美,難赦免的罪,誰忠心的跟隨,充其量當個侍衛——”
就衝著她這歌聲,正在開車的無息,又猛踩了幾下油門,簡直就是來自地獄的魔音。
還好,車子穩妥的停在了墨家莊園,而墨爺的私人醫生早已經在等候。
明媚對自己的歌聲很滿意,至少,男人沒有睡著,就是那看著她的眼神,凍得她顫音連連。
車門一打開,墨爺就被迅速抬上擔架。
“媚兒——”
抬頭,她看著叫喚自己的人兒,滿臉錯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