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廢棄倉庫被歹徒淩虐致死時,妻子正在竹馬的陪同下產檢。
她不耐的掛斷我的求救電話電話,甚至罵道。
「別以為這樣就能吸引我注意,我倒巴不得你去死,跳梁小醜!讓人惡心!」
三天後,她親手解剖了一具碎屍。
解剖過程中,饒是見慣了生死的她也拿不穩刀,嘔吐不止。
她和同事分析時說,死者生前遭受了慘絕人寰的虐殺,很大可能是仇殺。
她卻沒推斷出,死的人是被她最憎惡的丈夫。
......
我的屍體是被一隻遛狗的小情侶發現的。
狗狂吠著衝到垃圾桶旁,嘴裏叼著我的手掌,嚇得小情侶驚叫連連。
所有警察頂著大雪一點點搜尋我的屍塊。
隨著時間流逝,袋裏裝的屍塊越來越多。
我的妻子宋知知站在風雪中,臉色越發難看。
饒是解剖過無數屍體的她,看著眼前裝了一袋又一袋大小不一的屍塊,也難掩悲戚,緩緩攥緊拳頭。
「畜生!」
我飄在她麵前,貪婪的看著她的臉。
六年了,這是她第一次因為我有情緒波動。
我的屍塊被快速運回警局。
宋知知穿著防護服,麵色凝重的將我屍塊一點點拚湊在一起。
在經過我小腹時,她手一頓,肚皮隨著她摁壓的動作發出“嘩嘩”聲。
四周等待結果的警察大氣不敢喘。
她擰著眉緩緩掀開那層已經被剝開的肚皮,眼前的一幕讓她臉色一變。
我的肚子宛若魚塘被塞滿了死魚。
解剖室彌漫著令人作嘔的味道。
這些死魚跟個泥鰍一樣,順子肚皮一條一條砸在地麵上。
其他人看著這一幕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。
有些沒忍住的,當場吐了出來。
宋知知也不忍的撇過臉去,但懷孕一個月的她還是沒忍住生理反應,扶著牆壁吐的眼眶發紅。
「死者生前到底遭受了什麼樣的折磨,畜生!」警察們紛紛替我抱不平。
片刻,宋知知又恢複了往日的冷靜,走到我屍體旁。
「初步檢查,死者為男性,年齡在28歲左右,從屍體上看,死者生前遭受過鞭打,十指被夾......」她頓了頓,又道:「甚至在被凶手剖開肚皮,塞進死魚時還有意識......」
「致命傷在胸口,一刀斃命,死亡時間應該在三天前。」
我讚賞的在她麵前飄了飄。
不愧是我老婆,說的一字不差。
其他人看著我慘不忍睹的屍體,聽的頭皮發麻。
宋知知再次低頭細心的查看我屍體,直到在我腳踝處發現一個血畫的奇怪的標記。
而這個標記卻讓在場所有人臉色一變。
刑偵隊長快步上前:「這是當年滅門案的凶手?」
「作案的手法確實很像,這個標記更是凶手的獨特標識。」
宋知知的語氣還是那麼平靜。
可我卻清晰的看到她握著解剖刀的手微微發抖。
「他又再次作案了!死者是他的隨機目標還是複仇對象......」
刑偵隊長麵色凝重:「我立刻向上麵申請將這個案子與當年的滅門案合並!六年了,老子找了他六年,說什麼都不能讓這個混蛋再跑了!」
這時,一名警員拿著一串手鏈跑進來。
「隊長,我們在發現場找到的。」
林隊長接過染著血的手鏈,嘶了一聲:「宋法醫,這串手鏈和你戴的手鏈很像啊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