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做完手術,我正要回辦公室歇著。
卻看到新來的醫生手上的戒指。
這枚戒指我在我老婆的櫃子裏見過,是她親自定做的。
我裝作沒看見,轉頭送給了我老婆十枚粉鑽戒指。
不是喜歡送人戒指嗎?
那就讓她一次性送個夠!
我轉頭打電話給兄弟:
“喂,之前你給我介紹那個相親對象,我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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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影燈下,我正在準備進行一台複雜的心臟搭橋手術。
手術室內,一切有條不紊地進行著。
幾個小時後手術終於成功,患者的家人爆發出一陣歡呼聲。
而我卻精疲力盡,打算回辦公室歇一會兒。
而這時,我卻看到助手無名指上戴著一枚戒指
我清清楚楚地記得,那個戒指曾放在我老婆的櫃子上,是我老婆親自去定做的。
我當時還以為那是送給我的,心中一陣竊喜。
現在看著他手上的那枚戒指,我的心卻是一陣苦澀。
所有的期望瞬間都變成了失望。
我一直都在等待我老婆白婉送我那個戒指的時刻。
為此我這幾天特意精心打扮,就為了配得上那枚戒指。
可我一直沒見白婉把戒指送給我。
我還曾特地發消息問過她,這幾天對我這麼冷淡,是不是在給我準備什麼驚喜?
可她卻隻是不耐煩地應付了幾句。
直到我看到助理醫師手上的戒指時,我一切都明白了。
原來我深愛的女人,早就已經變心了。
助理陸言見我看著他,衝我禮貌微笑了一下。
這神情跟我可真像,就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。
“顧主任辛苦了,主刀了這麼大一台手術。”
就在這時,白婉來給我送飯了。
我看了一眼白婉,又對著陸言說道:
“你這個戒指,我似乎見過。”
既是說給白婉聽,也是說給陸言聽。
我並不想鬧得太難看,所以隻是點到即止。
大家都是男人,誰會有心思去做一個微不足道的戒指?
陸言被我看得緊張不已,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。
這時白婉淡淡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。
她似乎十分鎮定,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。
“老公,你不要太小心眼,我隻是想和你身邊的人打好關係而已。”
“我看他時常跟在你身邊工作,便隨便給他買了一個戒指送他。”
聽到這話,我一點也不惱,反而笑著對宋婉說:
“那正好,我剛剛送了我們科室一人一個粉鑽戒指,買單吧。”
“我們科室向來講究人人平等,老婆應該一視同仁吧?”
陸言發現我在給他們難堪,臉一下子就紅了,說道:
“顧主任,你怎麼能為難自己的老婆呢?你若是實在介意這一個小小的戒指,我可以現在就還回去。”
乍一聽,好像我活是一個拆散別人夫妻的小綠茶一樣。
我不以為意,說道:
“陸言是吧?你真是窮瘋了呀,幾個戒指而已,哪裏就是我給他難堪了呢?”
“小婉天生就是財閥千金出身,一直天真單純,不諳世事,不知道一個戒指代表著什麼也算正常。”
“可你呢?”
“你不知道嗎?”
陸言慌慌張張地看向白婉,神情似乎都要哭出來了。
比我還像一個男綠茶。
也是,白婉自小出身高貴,有錢有顏,喜歡她的人肯定能從這裏排到法國。
她也一直是驕傲的,看不上任何一個男人。
除了我。
她愛慘了我,曾無數次對我說過“我愛你”。
可這句話是多麼廉價。
廉價到她能對我說,也能對陸言說。
白婉隻是溫柔地笑了笑,隨後遞給了我一張卡。
她徐徐漫步,來到我的身前。
雙手纏繞上我的身體,同我耳語廝磨。
她在耳邊輕聲地說道:
“戒指而已,你若喜歡,我可以給你定做千個萬個。”
她的語氣十分放鬆,好像這件事與她無關,又向我灑起了她廉價的愛。
我轉頭,親上她的唇。
當著陸言的麵同她熱吻起來。
“他喜歡你,你肯定知道。”
我的語氣中帶著百分之百的肯定。
“我知道這點錢對你隻是灑灑水,但我不喜歡這樣,懂?”
我的同事們看著我們兩個這個樣子,紛紛“哦——”了一聲。
可隻有我知道,白婉的表情有多難看。
“大庭廣眾之下的,丟不丟人?”
“我和他隻是玩玩,你放心,什麼都不會有的。”
我冷笑,轉身離開。
若是白婉出軌,我從此以後也無法抬起頭做人。
這助理沒家世沒顏值,同他計較,顯得我太過小氣。
這件事也給了白婉一個教訓,我暫時沒心情收拾他們。
而且,我也拿不出白婉出軌的證據。
白婉跟在我的後麵,牽著我的手,和我你儂我儂地走回了辦公室。
科室裏的同事們其實個個都聰明得緊,都興高采烈的炫耀著自己手上的粉鑽戒指,和陸言手上的素銀戒指做著對比。
“可真是謝謝陸醫生了,讓我們撿到這麼大一個漏。”
“白婉姐不諳世事,隻是因為憐惜你送了你一個戒指,你應該沒想些別的吧?”
“呦~陸醫生這模樣可真是像顧主任的雙胞胎弟弟呢~”
大家都用戲謔的神色看著陸言。
丟了這麼大一個臉,陸言簡直沒法見人了。
等大家都走了,才敢一個人灰溜溜地回去。
直到一天都低著頭,不敢抬頭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