雙眼腫痛,我盯著他一言不發,外麵下著那麼大的雪,藥房離我們很遠,他明知道我不會開車,卻還要求我去給顧纖纖買藥。
顧纖纖穿著一件薄的蕾絲睡衣,走到我房間幹咳兩聲。
“聿恒,算了,時梨姐本來就不喜歡我,她應該特別希望我快點死吧。”
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,季聿恒居高臨下的質問我。
“時梨,我最後再無問你一遍,去不去!”
我一字一句。
“不去!”
季聿恒徹底被激怒,他不顧我沒穿鞋的腳,拉著我往下走。
“今天你不去也得去!買不來藥你就凍死在外麵好了!”
我瘋狂的掙紮,卻抵不過他力氣之大,門打開,他一把將我甩在門外,然後毫不留情的關上了房門。
“讓你心腸這麼歹毒,我看你能撐多久!”
我赤腳站在雪裏,單薄的睡衣在寒風中顯得那麼微不足道,我瑟瑟發抖,心中對他那最後一絲情感終於消磨殆盡,取而代之的,隻剩下滿腔的恨意。
很多年前的一個雪夜,我為了季聿恒在寺廟跪了整整一夜,隻求他能平安,第二天,他蘇醒,而如今,我卻被他因為另一個女人而無情的扔在雪地。
我給一個關係還算不錯的同事發去了信息,乞求她能收留我一晚,同事答應的爽快。
坐上車的那一刻,我有種劫後餘生的欣喜,車裏很寂靜,駛出別墅區的那一刻,我收到了季聿恒發來的信息。
“時梨,你知道錯沒有,把藥買回來後好好給纖纖道個歉!”
我苦笑著流下眼淚,回複他。
“季聿恒,我們到此為止。”
我將手機反扣,淚水止不盡的滾落下來。
季聿恒,此生願再也不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