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沒在醫院多呆。
肚子沒那麼痛後,就打車回了家。
進門看到沙發上坐著的人時,我愣了下。
是齊峰。
頭上纏著白色繃帶,正悶頭抽煙。
此刻,他將煙頭摁滅在煙灰缸,意味不明地看著我。
原以為他還會在醫院多呆幾天。
沒曾想,這麼快就回了家。
我擠出一個笑:
「你不是應該在醫院嗎?」
「你去哪了?」
他沒回答我的問題,直接問道。
語氣平靜,但我莫名感覺到了些寒意。
我皺起眉來。
他此刻明顯在壓抑怒氣。
在為什麼事生氣?
我打胎的事?
應該不至於。
今天我一個人去打的胎,沒人知道才對。
齊峰似乎看透我心裏的疑惑般,沉聲開口:
「媽有朋友在那家醫院做保潔,說今天看到你過去做流產手術了。」
「媽聽到後,當下就氣哭了,說要回來找你算賬。」
「我勸了好一會,才說服她先在醫院呆著,我回來找你問清楚。」
「請你好好給我解釋下,為什麼要擅自去做流產手術?」
「那是我的孩子,是我齊家的孩子!」
說到最後,齊峰提高了音量,幾近怒吼。
我無奈地扯了扯嘴角。
原想再瞞段時間的。
但既然這麼快就被知道了......
我目光瞟向屋頂角落的攝像頭。
心裏升起個瘋狂的念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