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小時後......
牧場,太陽地兒。
葉空正拿著手刷,一點一點的給一匹黃驃馬刷毛。
口中碎碎念著‘大黃,大黃’。
江雨柔在旁邊打下手,表情複雜。
柳家人還沒來,一邊玩一邊等人,這本身沒啥毛病。
但江雨柔搞不懂葉空咋就那麼小氣,
選了一匹上年歲的瘸馬,就因為租金便宜。
這也就算了,給人家起了個名字叫大黃又是啥麼鬼?
又不是狗子!
呼啦呼啦馬毛,葉空很有成就感的說道:“等著哈,刷好了毛,我帶著你騎一圈兒。”
江雨柔搖頭道:“算了吧,瘸著一條腿,拐噠拐噠的不穩當,我不敢騎。”
葉空說道:“這好辦。”
葉空揮手,亮出銀針在馬腿戳了幾下。
口中道:“馬腿醫好了,看上去好好像還是瘸的,但跑起來絕對是又快又穩。”
再抬頭,就見江雨柔滿臉都是崇拜和震驚。
葉空笑問道:“是不是覺得哥老棒了?”
江雨柔點頭,崇拜就是崇拜,不矯情。
葉空大笑道:“這就棒了?哪到哪?不怕實話告訴你……”
收住車速。
看江雨柔還是有些不太敢的樣子,
葉空心中腹誹:不敢騎馬在馬場開會員?敗家!
口中卻是說道:“其實騎馬沒有那麼難。
首先要跟馬聯絡感情。
先摸摸它,讓它感受到你的善意。
然後再騎,就沒有問題了。”
江雨柔疑惑反問道:“這能行嗎?”
感受善意,心靈溝通?
咋聽的那麼玄幻,那麼不真實啊?
疑惑間,就聽葉空繼續說道:“這烈馬啊,就跟人一樣。
摸舒坦了,自然就乖了。”
江雨柔疑惑:“我懷疑你在開車,但是沒證據。”
葉空很坦白:“不用證據,我自首,我就是在開車。”
眼見江雨柔低頭四顧尋找武器,葉空連忙轉移話題:“對了,你不是說這而兒能賽馬嗎?咱們參與一下唄?”
說著笑拍馬頭:“咱家大黃一定能爆冷門。”
江雨柔眼前一亮,表示葉空你可以,用一匹偽瘸馬扮豬吃虎,壞水…智商夠用。
“一匹瘸腿的廢物,也想參加比賽?真是天大的笑話!也隻有這種短視的鄉巴佬,才能說出這麼搞笑的話。”
就在江雨柔想著怎樣把葉空的損主意付諸實踐的時候,身後突然傳來一道女子嘲諷的聲音。
回頭看,就見幾名年輕人策馬而來。
走在C位的,是個年輕帥氣的男子。
這男子在一群狗腿子的簇擁下,
宛如群星捧月,揚鞭縱馬,神態張揚。
男子的左手邊,是一名打扮妖豔的年輕女子。
這女子騎著一匹矮馬,姿態卻端得很高。
一副頤指氣使的模樣,配合她剛剛的嘲諷,跟人一種非常完美的…欠揍的感覺。
為首的帥氣男子假意嗬斥道:“李麗!你說這話就不對了。人總是要有夢想才對。哪怕這夢想聽起來既可笑又白癡。”
說著轉向葉空,漏出假笑:“這位朋友,你想賽馬,本少倒是可以奉陪。不過,光是賽馬沒什麼意思,得帶點彩頭。”
一旁邊,早有狗腿子會意上前,亮出一箱高度白酒。
帥氣男子接著說道:“輸了的,將這箱酒給幹了,如何?”
葉空看了看酒瓶,五十三度灰天貓胎。
喝完這一箱......
怕是可以收禮開席了。
葉空冷笑道:“你就是陳崇,金陵陳家二少爺,對吧。”
陳崇吃驚反問道:“你認得本少?”
葉空心中冷笑:你大哥想禍禍我朋友。你想禍禍我未婚妻。我用你陳家滿門做餌釣魚——大家關係都這麼熟了,你覺得會不會提前做一做功課?所以,我認識你很奇怪嗎?
嘴上卻是說道:“你不認識我,我卻對你了如指掌。
我知道你想弄死我,你卻不知道我更想要你的命。
所以喝什麼酒?不如直接點,既決勝負,也分生死。
生死有命,輸贏看天,賭約見證,不可反悔。”
陳崇大喜。
那個叫李麗的女人,卻在這時跳出來叫囂道:“就憑你這窮比鄉巴佬,也配跟陳少賭命?你一百條命,都抵不過陳少一根頭發!”
葉空冷笑道:“你主子還沒說話,輪得到你比比?
是你覺得你主子是個給機會都不中用的大廢物?
還是你覬覦小爺美貌,舍不得你主子弄死小爺?”
這話說的誅心。
李麗臉色大變,全是驚恐。
看不起陳崇和精神出軌,兩個都是死罪!
驚慌之下,李麗下意識規避了死的更慘的罪名。
大聲辯解道:“我當然是因為舍不得你......”
可惜話才說了一半,就被陳崇一耳光抽落馬下。
陳崇冷笑開口:“你這個賤人,竟敢對本少的仇人精神出軌?找死!”
說話間一抖韁繩,胯下馬前蹄抬起,重重踩在李麗腿上。
陳崇仍不解氣,大聲道:“陳費,陳尤!將這賤人拖出馬場活活打死,剁碎了喂本少的狗!”
一胖一瘦兩個狗腿子立刻上前,將不停求饒的李麗給拖走了。
陳崇看向葉空,說道:“既然你非得找死,本少就成全你!”
這話說的很自信。
陳崇的坐騎,是一匹千裏馬,名叫烏雲追月。
而葉空的坐騎,是一匹瘸馬。
這要是還沒自信,陳崇覺得自己可以去抹脖子了。
......
開設賭局,是需要簽賭約的。
尤其是這種賭命的生死局,更是需要馬場出保人見證的。
這些事情說起來複雜,辦起來卻是一點都不慢。
也就是十幾分鐘的光景,賭鬥雙方就已經站在了起跑線上。
“從這跑到牧場盡頭的花圃再返回,誰快誰贏,誰輸誰死!”
馬場方麵的見證人最後一次宣布規則。
葉空卻壓根沒聽,專心跟江雨柔聊天。
就聽葉空說道:“那邊花圃的花不錯,等我給你摘一朵回來。”
江雨柔說道:“別在這玩浪漫了,考慮一下陳少的心情!人家剛被綠了!”
葉空恍然狀:“對啊,我竟然忘了。不過精神出軌真能算出軌嗎?”
江雨柔認真點頭:“算。陳少就是被綠了。”
陳崇額頭上的青筋直跳。
隨時爆血管。
公證人一頭黑線舉起發令槍——嘭!!!
看不下去了,毀滅…比賽快點開始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