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男友的生日宴會上等了三個小時。
本該作為主角盛裝出席的他,卻被白月光打電話叫到了醫院。
他的白月光借著腳崴了,故意拍了一段和周歲宴的接吻視頻。
情到深處,雙腿殘疾的周歲宴竟起身將沈媛抵到門上。
“歲宴,你為什麼不告訴謝文漪你的腿早就好了?”
周歲宴聲音黏糊:
“要是她知道了,肯定會鬧著要我娶她。
“謝文漪?她算什麼?一個免費保姆罷了!也配被我娶回家?”
他和沈媛激烈親在一起。
沈媛穿著我親手設計的婚紗,挑釁看了鏡頭一眼。
視頻在漬漬的水聲中被終止。
原來他一直騙我。
將親手為周歲宴做的蛋糕扔進垃圾桶裏。
我低下頭給我媽發信息:
“喂,媽,我答應你去相親。”
......
下一秒,我媽給我發來語音。
她的聲音驚訝中帶著欣喜:
“小漪啊,你總算是想開了,我就說那個周歲宴配不上你!
“媽等一下就把相親對象的聯係方式推給你。”
我跟我媽說三天之後我就回去。
結束完通話,門把手轉動。
視頻的主角之一周歲宴推著輪椅進來。
見我坐在沙發上,他皺了眉頭,習慣性訓斥我:
“不是說為我慶生的嗎?怎麼還坐著不動?”
垃圾桶裏,靜靜躺著我親手為他做的蛋糕。
我緊盯著周歲宴,隨後將視線放在他的腿上。
他或許是心虛了,一時之間竟不敢看我。
慌亂將視線移向別處,他嗓音不耐:
“算了,就知道你靠不住,本來也沒指望你能幫我慶生。
“我餓了,快去給我做飯,這點小事你不會都做不好吧?”
周歲宴心安理得命令我。
我隻覺得心寒。
對周歲宴來說,我並不是與他談了五年的女朋友。
而是一個免費保姆。
在他眼裏,我為他做事,照顧他理所應當。
他將我看作一個奴隸而並非戀人。
我的心一寸寸冷了下來。
剛想質問他為什麼要騙我。
想了想,還是算了吧。
他的腿如今怎麼樣,我也不想管了。
反正,我就要走了。
恰在此時敲門聲響起。
沈媛自顧自進來。
她好像沒有看出我和周歲宴之間的僵持氣氛,走到周歲宴身後,親昵給他係了一條圍巾。
而後她直起腰,挑眉看了我一眼,才驚訝道:
“嫂子也在這呢?我閑著沒事織了一條圍巾,也不知道歲宴喜不喜歡。”
周歲宴瞟了我一眼,含笑開口:
“媛媛的手真巧,圍巾很好看。”
二人在我眼皮子底下眉來眼去。
我看了一眼沈媛織的圍巾。
忽然想起,我一星期前也給周歲宴織了一條圍巾。
那時候周歲宴怎麼做的?
他嫌棄拎著圍巾看了看,像丟垃圾一樣將圍巾丟在地下。
他當時的語氣嘲諷中帶著不屑:
“謝文漪,你但凡把織圍巾的功夫用在工作上,就不會被公司的人排擠了。”
我低下頭將圍巾撿起。
那天晚上,周歲宴忽然將擱置在沙發上的圍巾拿起,匆匆出了門。
我以為,他是口嫌體直。
看,他嘴上說著不在乎,卻還是拿著圍巾推著輪椅出了門。
我怕他感冒,悄悄跟在他身後。
卻看見,他將圍巾遞給等候在外麵的沈媛:
“媛媛,剛好這條圍巾給你,你也不用給流浪狗狗買衣服了,謝文漪織的這條圍巾挺暖和的,你拿去鋪狗窩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