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醒來,已是中午。
醒來看了看手機,很好,沒有未接來電,也沒有顧清風的信息。
果然他昨晚和他的女大學生過的也甚是愉快,隻是質問一句就沒下文了。
桌上放了張紙條,是江添留下的:“早餐在桌子上,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,隨便買了點,底下是我的聯係方式。”
我頭疼欲裂,實在想不起來昨晚發生了什麼,隻記得纏了江添一晚上,果然弟弟體力就是好,難怪上了年紀的女人都喜歡弟弟。
情緒價值到位,體力精力充沛,誰不愛。
回到家,發現顧清風昨晚竟然在家裏,門口還放了雙高跟鞋。
我自嘲笑了,玩這麼大了,人都往家裏領了。
我和顧清風曾約法三章,玩歸玩,不能把人往家裏領。
這不,又是顧清風先打破了規則。
這回還是在我們的婚房裏,在我們的婚床上。他和別的女人在我們的床上為愛鼓掌時,就不覺得膈應?
我進了門,葛優躺沙發上,把電視開到了最大聲,興許是聲音太大,把顧清風吵醒了。
已經中午一點了,看來昨晚愛的瘋狂。
“張曉月,你昨晚去哪裏了。”
一出來又是質問,自己開心了,我就不能?
我站起身,笑了笑:“去哪裏要跟你說?”
“你什麼意思?”
“沒什麼意思,顧清風,我們離婚吧,這麼多年了,挺沒意思的。”
我麵無表情的看著他。
他做了那麼多荒唐事,我都可以裝聾作啞,可是他還是觸碰了我的原則。
看來他果然是很喜歡這位女大學生,人都往家裏領了,還睡了我的床,這樣的事,我忍不了。
顧清風看了看我,譏笑說道:“又來了,有完沒完?”
“你昨晚一晚上沒回來,我還沒說什麼,怎麼,先發製人,跟我提離婚?”
“這回是對外麵的小男人心動了?”
他挑了挑眉,漫不經心的樣子,就好像篤定我為了利益,一輩子都得和他這樣捆綁在一起。
但是這次他的算盤打錯了。
他看我一臉認真,不像開玩笑的樣子。
緊接著:“你確定真要跟我離婚?”
“確定。”
我把那份準備了很久的離婚協議書放到他麵前,字已經簽好了,就等他的落款。
顧清風儼然沒想到我來真的,不可置信的看著我:“張曉月,你他媽瘋了吧?”
他後牙槽都要咬碎了:“我讓你玩玩,你敢跟我來真的?”
他的聲音可以說是用怒吼來形容,在房間裏睡覺的那位女大學生被驚醒了。
隻見她走出房間,較好的麵容,凹凸有致的身材,渾身都散發著青春的活力。
原來顧清風喜歡這樣清純的。
隻聽到她溫柔的問道:“發生什麼事了?”
顧清風回過頭:“沒事予檸,你先進去房間,等我處理好事情你再出來,乖。”
當真不把我放眼裏,我還站在這裏,他就這麼淡定的讓她回房間。
我閉上眼睛,心裏像被刀割一般,這個房子是我們一起創業賺的第一桶金買的,現在,他竟然允許別的女人躺在我的床上。
他真的是不遺餘力的在羞辱我。
果然愛到最後隻剩折磨。
他絲毫不在乎觸犯了我的原則,可能他壓根就沒把我放在眼裏,他真正在乎的不過是那些股權而已。
老爺子給他下了命令,這輩子隻要顧清風跟我離婚,他就把自己手裏那百分之30的股份全部轉讓給我,加上我本來就手持的百分之10的股份,我就是公司最大的股東。
顧清風打拚多年,證明了自己是有能力來繼承公司的,他不想因此喪失了原本應該由他來繼承的那百分之30的股權,不甘心讓我成為最大的利益獲得者。
興許他意識到了這一點,語氣緩和了許多:“你不就是看不慣我帶予檸回家了,我馬上讓她離開,房間我會請阿姨給你打掃幹淨。”
“還有,我往你卡裏打00萬,你想怎麼花怎麼花,先平複一下你的心情。”
“我跟你保證,以後絕不會再帶她回來。”
他說這些的時候信心滿滿,覺得這次我還能跟以往一樣妥協。
“顧清風,這次我答應不了你了,我愛上了別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