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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嚴晨，我再問你最後一遍，杜青竹去了哪。」

滔滔不絕的聲音一下子被按了關機鍵，身後久久沒有傳來動靜。

早就猜得到我問不出來的。

揮手擦掉臉上的眼淚，我開始收拾屋子裏的嬰兒用品。

在角落裏找到了幾個大紙殼箱子，收拾完放在了房門口。

「什麼時候下樓，扔了吧。」

既然孩子已經不在了，留著這些東西也無用。

嚴晨的父母旅遊回來了，嚴晨應該是早就交代過，倆人絕口不提小小。

要不是偶爾出門會被樓下鄰居問到孩子怎麼樣了，小小就像是從沒來過這個世界一般。

自那天以後，我也沒問過小小，家裏的嬰兒用品全都扔了，婆婆見我識趣，對我的態度也大變樣，每天換著花樣的做吃的給我補身體。

每每深夜，辦事過後，嚴晨都會摸著我的肚子祈禱，祈禱我能懷上個大胖小子。

但我知道那根本就是絕無可能。

我很聽話讓嚴晨很放心，他漸漸的放鬆了對我的戒備，又在手機上偷偷的聯係杜青竹。

倆人借著小小的名頭開始打情罵俏，這一切我都看在眼裏。

深夜，嚴晨睡熟之後，我都在偷窺他的手機。

我看到了小小的近況，一張張照片裏是她像糯米團子一樣的身影，被人抱在懷裏嘴上還叼著奶嘴，眉眼很像我。

隻可惜，一直找不到杜青竹在哪裏。

我歎了口氣，借著手機的微光看向嚴晨的睡顏，他長的很好看。

是女氣的好看，陰柔的美。

杜青竹比他大三歲，兩個人算是青梅竹馬。

但杜青竹對他的態度一直模棱兩可，在我看來，嚴晨就是她的備胎。

當年杜青竹決定嫁人，嚴晨大醉一場是我把他送回的家。

那時候我們是同學，我承認我一直暗戀他。

他受情傷的時候也是我陪在他身邊，他是杜青竹的舔狗，那我就是他的舔狗。

對於能和他在一起，我開心的無法言表，哪怕我明知道他心裏的第一位置並不是我。

但我還是毅然決然的嫁給了他，隻因為我喜歡他。

他對我也說不上不好，隻是做了丈夫應盡的本分。

我很知足，在小小出生之前，我一直都很知足。

隻可惜，有了小小之後我才發現，男人對我來說並沒那麼重要，孩子才是我心裏的那片逆鱗。

五一假期，嚴晨的單位提前放假，他高興的同我商量去哪旅遊。

「去新疆吧，聽說沿途的風景美不勝收。」

「就七天假，自駕遊的話估計時間不夠。」

我湊的離他近了些，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。

「好吧，那就算了，我知道你上班也很累，我們去渠縣什麼的也可以。」

「渠縣有什麼意思，你這麼久沒出去了，渠縣什麼時候不能去，咱們就自駕遊去新疆。」

嚴晨又跟公司請了年假，收拾好東西帶我開車去往新疆。

我知道他心裏對我還是有愧疚的，這段時間他對我很好，比任何時候都好。

隻要是我的要求他都不會拒絕，但從來不說小小的事情。

我也不問，隻是偶爾會對著窗外發呆。

專門挑他看得見的時候發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