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公嚴晨的白月光不能生育,他偷走了我剛滿月的女兒送給了她。
無論我如何逼問,嚴晨咬死牙關不說對方的下落。
失去女兒的痛苦折磨了我很久,我終於承受不住擰開了家裏的煤氣閥門。
再睜眼,我回到了事情的起點。
嚴晨低著頭跪在床邊,而我身邊的搖籃床裏已經沒了女兒的身影。
......
「欣欣,我們還年輕,以後有的是機會,再說就是一個丫頭片子沒了就沒了,下次,下次我們生個兒子,正好給嚴家留個根。」
嚴晨跪在我床邊殷切的看著我,說著我聽過千百遍的話。
我還是沒忍住,揮手給了他一巴掌。
嚴晨是家裏的獨苗,我知道他們家有多想要個兒子。
我生小小的時候,嚴家的七大姑八大姨全都在產房外候著,生產完不到一個小時,所有人都走了。
就連我婆婆都在第二天找了個借口出了門,隻因為我生的是個女兒。
「嚴晨,你到底懂不懂,沒了小小,我不能活。」
我伸手撫摸著他的臉,幾度哽咽。
「我懂我懂,畢竟是你懷胎十月你有感情我也有,但是青竹的情況你也知道,她再也不能生育了,她有多喜歡小小你看見了啊,她一定會對小小像親媽那麼好,你可以放心的。」
我咧嘴一笑,他根本就不懂。
我是真的不能活。
但老天可能是覺得我苦難受的還不夠多,又把我送回到了這個時間節點。
嚴晨用藥控製了我三天,三天的時間,足夠杜青竹帶著小小遠走高飛,去了一個我再也找不到的地方。
該說的話上一輩子說了無數遍,我和嚴晨,早就無話可說。
我冷漠的看了他一眼,伸手推開他下了床。
我母親早逝,父親在我八歲那年娶了後媽,爹不疼娘不愛的日子我過了半生,我怎麼能信別人代替我照顧小小。
沒有任何人能代替我,誰都不行。
但嚴晨喜歡杜青竹,上一世我方法用盡以死相逼,他都不願透漏半分她的去處,再來一世,我還能有什麼辦法呢?
可能是見我的態度太過於冷淡,嚴晨跟在我身後一步都不敢離開。
我像是沒看見他一般起火做飯,三天沒吃東西胃裏一陣陣絞痛。
撕開一包方便麵,開水下鍋,我又打開冰箱摸了個雞蛋出來。
「欣欣,你身子還沒恢複,你去等著我給你煮。」
他想拿走我手裏的筷子,被我躲開了。
「欣欣,我知道你生我的氣,有什麼火就發出來,你打我罵我都可以,你別這樣行不行。」
我奇怪的扭頭看了他一眼,上一世我瘋了一般的打砸家具,他說我是個神經病。
這一世我情緒冷靜,他還嚇的不行。
「我真的知道錯了欣欣,我保證往後餘生我什麼都聽你的,我們就當沒生過孩子,我們好好過日子好好養身體,等明年我們生個大胖小子添丁進口,爸和媽也一定會很高興的。」
沒興趣,我隻想要我的小小。
我幾口吃完了一碗麵,刷完碗後回了臥室,看著半間屋子的嬰兒用品,還是控製不住的鼻子發酸。
而嚴晨還在追著我碎碎念,在道歉,說好話,就是絕口不提小小的去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