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後,還是強大的求生欲,讓我強撐著獨自前往了醫院。
經過醫生的簡單處理,我終於沒那麼難受,並順便辦理了住院手續,等待明天的引產手術。
卻在路過某間病房時,我看見了蔣梔雪和她媽媽。
剛剛那個還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女人,此刻正吃著東西和蔣梔雪談笑風聲。
裴湛給她們弄的是單人病房,此刻說起話來毫無顧忌。
“媽,你這招真是厲害,等會你再報警,湛哥哥肯定不會要一個坐牢的女人!”
“那是,你媽我犧牲可大了,你到時候得好好補償我。”
“哎呀,那當然,到時候湛哥哥的錢都是我們的!”
我麵無表情地離開了病房門口。
裴湛,這就是你護著的人。
真是無比諷刺。
“你都聽到了?”
身後忽然響起蔣梔雪的質問聲。
我轉過身,看見蔣梔雪那張滿是嫉恨的臉。
她壓低聲音朝我靠近。
“顧漾,就算你知道了又怎麼樣,你覺得湛哥哥會信你嗎?”
她得意一笑,眼底閃過精光,忽地往後一轉,拉著我的手就往樓梯下摔去。
“啊,湛哥哥救我!”
裴湛突然出現,牢牢拽住了蔣梔雪的手腕,將她拉了上去。
卻眼睜睜看著我摔下樓梯。
肚子重重摔在了地上,我隻覺一陣刺痛襲來,雙眼開始變得模糊。
耳邊響起尖叫,我聽見有人在喊:“有孕婦摔下樓了,快救人啊!”
無數陌生人替我擔憂,給予我幫助。
但我的丈夫,我孩子的父親。
卻隻是冰冷地站在樓梯上方盯著我。
被抬上擔架後,我感覺我的意識在漸漸消散。
擔架被推著路過裴湛身邊。
我聽見有個醫生對裴湛說:“裴先生,您的報告看了嗎?”
“您別灰心,盡早接受治療,即使是癌症晚期也會有比較好的效果。”
我無力地勾起唇角,用盡最後力氣將手裏的繳費單揚了揚。
“我要引產,我已經繳費了,現在就幫我引產......”
意識消散前,我聽見裴湛崩潰的詢問。
“醫生,我癌症晚期?這怎麼可能!”
“還有,什麼引產,為什麼我老婆要引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