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暈暈乎乎地被放到了客廳的角落。
對麵的中年女人手裏拿著剛剛捂住我口鼻的抹布。
她不屑地朝我呸了一聲。
“你就是和我女兒搶男人的賤貨?”
“嘖,大賤人還懷了個小賤人。”
她盯著我的肚子,滿是疤痕的臉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。
我卻從中捕捉到了關鍵的信息。
這個人,是蔣梔雪的媽媽。
看來,開門的鑰匙也是蔣梔雪給她的。
可她們究竟想對我做什麼?
但來不及多想,藥效發作。
我終於撐不住,直接暈了過去。
但當我再次醒來,卻發現自己除了身體沒力氣外並未受傷,反而蔣梔雪的媽媽倒在了地上。
而她的腹部上,還插著一把刀,鮮血染紅了周圍的布料。
大門被打開,被摟在裴湛懷裏的蔣梔雪見狀,瞬間尖叫:
“媽媽,媽媽你怎麼了!”
她掙脫裴湛的手臂,跌跌撞撞地朝前小跑,撲通一聲就跪在那女人麵前。
“顧漾,你對我媽媽做了什麼!我知道你不喜歡我,可你也不能這樣對我媽媽啊......”
蔣梔雪抱著地上的女人,瘦弱的肩膀輕顫,落在裴湛眼裏是那麼柔弱無助。
裴湛立刻心疼地上前也蹲下,將蔣梔雪摟在懷裏,同時憤怒地瞪向我。
那眼神,仿佛要將我拆骨入腹才解恨。
“顧漾,你有病嗎!你真是太惡毒了,你居然敢殺人!”
說著,裴湛立刻就要幫著蔣梔雪將人送去醫院。
卻在起身時一個踉蹌,差點摔在地上。
“湛哥哥,你怎麼了?”
蔣梔雪立刻問道。
裴湛臉色有些蒼白,眉頭皺起,像是在忍受著體內的不適。
接連幾天的折騰,終於讓裴湛的癌症症狀盡顯。
“沒事,可能是沒睡好,先去醫院。”
裴湛安慰道,驟然失去血色的嘴唇又惡狠狠地對我說:
“顧漾,你給我等著,我回來跟你算帳!”
可在幾人準備出門前,我的肚子卻開始隱隱有些不對勁。
我手腳發軟地強撐著想要起身,卻又跌回地上,忍不住開口求助:
“裴湛,我肚子不舒服......”
但無人理會,幾人揚長而去。
那個曾經因為我不小心磕破了點皮,就心疼好幾天的男人,徹底在我心裏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