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我並未給他開口的機會,直接關上了客臥的門。
我躺在床上,聽見隔壁蔣梔雪喊著裴湛的名字,故意將門關得很大聲。
卻不曾想沒多久,裴湛竟來了客房,手裏還拿著那被丟掉的文件袋。
“別生氣了,我撿回來了,現在看還不行嗎?”
裴湛語氣難得柔和了些。
“梔雪身子嬌氣,你就讓讓她,明天等我把她送回家,我讓人上門打掃幹淨你再回去睡,好不好?”
“多大點事,你都要做媽媽的人了,就不要和小姑娘計較了。”
說著,他當著我的麵開始拆開文件袋。
——
客廳忽然傳來嚶嚶嚶的哭聲。
剛打開一半的文件袋被裴湛直接丟在地上,匆匆拉開門往外跑去。
“梔雪,你怎麼了?”
我嘲諷一笑,看著地上已經露出一個角的文件。
裴湛,你差點就能知道真相了。
裴湛的出現,讓客廳裏蔣梔雪的哭聲變得更加委屈。
我起身下床想重新關上門。
卻聽見蔣梔雪抽抽噎噎地說:
“嗚嗚嗚,湛哥哥,漾姐姐的日記本寫了她媽媽的事情,讓我也好想我媽媽。”
“我的心好難受,我好羨慕漾姐姐有這麼完美的家庭,她真幸福。”
“都怪我,不該看漾姐姐的日記本,我的心好疼好疼......”
我瞳孔猛地一縮。
衝出門便想搶回我自己的東西。
可有人的速度比我更快。
蔣梔雪氣息微弱地被裴湛摟在懷裏,卻仍舊將日記本死死攥在手裏。
剛剛還稍顯溫柔的裴湛早已消失,隻怒視著我,咆哮道:
“顧漾,你怎麼能這麼惡毒!你知不知道她有心臟病啊!”
“你明知道梔雪是單身家庭,還故意把你家那堆破事寫在日記本,你成心想讓她難過嗎?”
“我現在帶梔雪去醫院,她要是出了什麼事,我饒不了你!”